婉儿很是恼火,这个吴涯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既然知道现在自己的目光不善,为什么一点也不懂得察言观色,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了吗?
婉儿正想要大声训责吴涯的时候,吴涯终于缓缓开口了。
“婉儿,其实,大人这次本来是要觐见皇上的,好像是因为皇上要给他提官吧?还好我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他,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碰的见他呢!”
吴涯说着,不由的叹了口气,想起和大人的相见,吴涯就觉得不知道该是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他刚好碰见了大人,不幸的是,大人的身边的那个官员,竟然是自己昔日做山寨大王的时候,抢劫过的。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人在大人面前对自己可谓大加渲染自己的种种孽行,好在大人对自己还算信任,并不曾相信那人的一句话,也正是由此,吴涯才得以告诉大人自己的真实目的。
听得吴涯的描绘,大人也知道潘寒的事情实属冤枉,所以自是愿意帮助吴涯,但是潘寒的仇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倘若是对待一般的诬赖,婉儿手中的这些证据自然足够翻案,但偏偏潘寒家得罪的人,不是什么土豪乡绅,而是臭名昭著的胡言家族,但凡是天泽国的人,都知道胡言家族在天泽的地位如何,那可是天泽,民间最大的家族产业呀!
胡言家族的生意可谓是渗透在天泽的方方面面,几乎没有人可以离开,但倘若潘寒的案子当真翻案,只怕天泽的商业会招来一场浩劫。
吴涯自是知道这场所谓的浩劫是什么意思,但吴涯并不愿意妥协,潘寒、早已经是自己的朋友,吴涯怎么可以看到自己的朋友忍受这不白冤屈。
兄弟如手足,便是男子对朋友兄弟的珍视,也就是这样,吴涯想要帮助潘寒的决心显得更为强烈毕竟,吴涯的朋友不多。潘寒又实在是值得珍惜的朋友。
正是因为如此,吴涯为了摆脱大人,花费了不少口舌,吴涯知道大人是两袖清风,也不贿赂,只是选了两盒茶叶给大人。
大人本来就是一个气定神闲的人,收到吴涯的茶,自是好好品尝一番,茶的味道当真是浓郁芬芳,茶香扑鼻。
饮茶过后大人一口答应了潘寒的所有要求,自己这一生别短暂的生活迷失,已然让自己后悔,吴涯这些年来在做什么,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故意装着不知道就好了,毕竟,吴涯有他该拥有的生活,即使那是错的,年轻人,还是要疯狂一些才好!
婉儿见吴涯迟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禁有些焦躁:“喂,吴涯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吴涯叫婉儿有些焦躁,也不再回忆和大人相见的种种,而是直接告诉婉儿:“婉儿,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机!”
“啊?时机?显然婉儿,对吴涯的话不明白,为什么说,现在需要的是时机,不是有了充足的证据了吗?有一个肯秉公执法的大人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什么时机?
见婉儿不甚明了,吴涯的嘴角忽的上扬:“婉儿,我就知道你会不明白,这样和你说吧?现在是大人虽有心帮助我们,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胡言那么一个大家族,而且我们这一群人中身份见不得光的就有好几个,试问,现在的我们,怎么正大光明的和他们对持?”吴涯的话,无疑将婉儿打入万丈深渊,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应该记得的,凌粼被朝廷通缉、吴涯又是一个山大王、叶琮也是逃婚出来的公子哥儿、至于潘寒,这次的案子正是为了他而来,自是不好让他提早现身。想到这里,婉儿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这么欠考虑呢?总是一头热的考虑事情,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周全的想过嘛!
“婉儿,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沮丧……”见婉儿情绪低落,吴涯也有了一丝内疚,自己不过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却没曾想到自己似乎真的让婉儿陷入了某种难堪的境地之中了。
“吴涯……你就别安慰我了……刚刚你的话……很有道理……”婉儿眸子里的失落,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吴涯这个时候其实大可不必编这些无用的话来安慰自己。
“婉儿,我没有要安慰你的意思。”见婉儿情绪低迷,吴涯也有些焦虑,看来自己这次似乎有些过分,自己似乎完全忘记了婉儿的感受,婉儿是那种很容易受别人影响自己情绪的人,想必自己方才的话,让她感到沮丧了吧?既然这样,自己有责任让婉儿的笑颜回归!
“婉儿,你难道没有听我刚才说吗?我们需要的是时机,现在胡言的动静很大想必是在预谋什么大的阴谋,而大人似乎已经派人查了他们很久,只要大人那边觉得可以了,潘寒的案子自然就翻了!”
婉儿听吴涯这样说,当即明白了吴涯说的需要时机是什么意思,敢情是要等待时机的意思。方才婉儿一直认为吴涯的意思是创造时机。想来自己又想多了,可是吴涯怎么可以这样整自己?明明已经知道潘寒的案子只是迟早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在自己的面前故作神秘?难道让人担心很好玩吗?婉儿娥眉一横:“吴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就会欺负我……明明知道我很担心潘寒的事情,还不一口气说完,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担心死你才开心呀!”说到这里,婉儿禁不住伸出手给吴涯一个爆栗,吴涯不必叶琮,这人身手敏捷,竟然轻而易举的就逃过了婉儿的突然袭击。
见自己没打着吴涯,婉儿有些丧气道:“真没劲,就仗着自己有武功!”虽是抱怨,婉儿俏皮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