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竹熟练的将自己身上的裙衫撕下。
“你这是要干嘛?”夜穆青一脸惨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落魄的夜王。脸上傲气全无,纯粹得就像一受伤的小受。
“帮你包扎伤口,不然怎么走路?”暮月竹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帮夜穆青包扎着,动作十分熟练。随着她手的晃动,暮月竹胸口未拔出的箭吃痛,但她已经把箭尾扯断,夜穆青并没注意到她身受重伤。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夜穆青甚至怀疑她受过训练。
“你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为什么要陪我跳下悬崖,我死了也算是回归正常,但你死了东晋国损失可就大了。”暮月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不用你多管闲事,我喜欢跳就跳。”语气中带着稚气,没想到这高傲不可一世的夜王也有这一面。
“那改天回去你再回来多跳几次吧。”他对她的好又岂不知,生死关头奋不顾身追随她跳入这悬崖中,这一生能碰到这样的人能有几个。暮月竹的眸光中露出一丝的温暖。
暮月竹起身,胸口刺痛让她再次蹲下,胸口处的衣裳渗透出一大片鲜红的鲜血。她感觉头脑一片眩晕,眼前一片漆黑。
“月竹醒醒。”夜穆青将她搂在怀中,眼神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悲伤。
此时他才发现在她胸口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近看发现她的胸口被箭刺中。那群白衣人到底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悬崖边上,难道是冲着月竹而来?
全身已经湿透的暮月竹身受重伤身体不停颤抖。夜穆青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深林,偶尔能看到从树缝里漏下来的光线。微弱的阳光不足以取暖,现已是黄昏十分。
忍着脚伤,他将她背到一处干燥的地面上,寻找来一堆柴火点燃。
“好冷。”发紫的嘴唇,苍白的小脸,虽身边就是火堆但她的身体仍旧不停的颤抖。
“这样还冷吗?”夜穆青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握着她那冰冷的手帮她取暖,可这深谷中树木旺盛,透着一股寒意。
“本王得罪了。”
她全身衣服都已经湿透,很容易感染风寒,夜穆青决定帮她脱下裙衫,等晾干再帮她穿上。一步步将她衣衫脱下的时候,夜穆青莫名的心跳加快,他撇过脸庞,却又忍不住想看她胸口的伤势。于是转过脸,看来药效不错,她的肩膀白皙无暇,细嫩的皮肤已经看不出被人打过的伤痕。
再往下看,箭头随着她呼吸快慢上下抖动,伤口周边的肤色一片暗红。再月竹。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暮月竹安静躺着的时候别有一番韵味,就在夜穆青出神的盯着她的时候,她微微睁开眼睛,看都到夜穆青身上只剩下里衣。
“王爷,你怎么?”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声音极小。
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唯有夜穆青的外衣盖着。暮月竹瞪大了双眼盯着夜穆青。
“你是不是全都看光了?”
“本王不缺女人。”夜穆青一副满不在意的神情。
“到底有没有看?”暮月竹将衣衫紧紧裹着自己的小身体。
“是怕你受寒,呐,你的裙衫等会就晾干了。”
暮月竹知道他出于善意之后,警惕的眼神才松懈下来。
两人在篝火边沉默不语,目光无意中触碰又莫名的闪躲。就在夜穆青随着她跳入悬崖那一刻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暮月竹小手拿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乱画,眼神不敢直视夜穆青的双眼。
“生气?”夜穆青一脸狐疑。
“我偷偷进了禁地还看见那些壁画,那应该就是你爹娘吧。”
“嗯。”夜穆青毫不犹豫的回应,无神的盯着眼前的篝火,深陷回忆。
声称他并不想窃国篡位,只是想找出杀害他父母的真凶。他讲述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亲眼看着自己父母被杀却无可奈何的那种痛苦促使了他成为今日东临神。
“那你现在找到凶手了吗?”
“有了眉目。”
“那慕非凡是你所杀害的吗?”
“暮月竹,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夜穆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起身拿起她的裙衫替给她之后转身走开。
换好裙衫,暮月竹将他的外衣送过去给夜穆青,她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他的眸光中透着悲伤,脑海中浮现的满满都是当年爹娘被杀害的场景,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