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摇了摇头。
这人他并不认识,但手中的剑鞘却让他心生喜爱。他将碎云剑插入剑鞘,只听得一声悦耳的铮鸣,仿佛是绝配般的合二为一。
突然间,天际传来一声震喝:
“付凌!你可让我好找!”
只见那天边,一男一女如仙人般飘然而至。
柳如烟立刻起身,挡在付凌之前,警惕着来者。
那男子凌空一指,柳如烟瞬间如受定身法,无法动弹。
付凌却如无事人般坐在地上,连头都未曾抬起。
那男子疾飞而至,怒气冲冲地瞪着付凌,“你竟然逃到了这里,让我绕了一大圈路!”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付凌身上时,却是一愣,然后转向柳如烟,语气微冷,“他身上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男子这才记起自己施加的定身法,他轻挥手掌,柳如烟这才恢复行动。
她疑惑地问:“你们究竟是谁?为何……”
但那男子再次定住她,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说道:“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柳如烟点头示意明白,男子又挥了挥手,她深吸一口气道:“是本地的一位傀儡师所为。付凌灵力消耗过度,心府受伤,刚刚服下心焗丹才恢复过来。”
男子伸出手在付凌额头上轻点,似乎在感知什么。然后他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蹲下身来,注视着付凌,露出得意的笑,“哈哈!无论是谁揍的你,他一定是个大好人!我要请他喝酒,感谢他为我出了这口恶气。”
柳如烟心中一紧,付凌的敌人似乎并不少。
付凌缓缓抬起头,与男子的目光交汇,“长生,你的记忆...真的恢复了。”
昔日稚嫩的小长生,如今已成长为英姿勃发的少年,与纸鸢并肩而立。
“算是因祸得福,不然我还被你当做小孩子骗得团团转,说不定至今仍埋在那暗无天日的镇妖塔自娱自乐呢!”
长生猛地向付凌伸出手,把柳如烟吓得惊叫起来。
没想到长生却一把拉起了付凌,与他紧紧相拥。
柳如烟和纸鸢都看傻了眼,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二人此刻已经变得无比热忱。
“好兄弟,你怎么来到了红苕州?”长生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付凌道:“我大仇得报,闲来无事,便来到了这红苕州。一是为了讨要几服药,二是为了调查石梓的死因。我想撞撞运气,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提及石梓,长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与石梓也曾是莫逆之交。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长生急切地追问。
付凌微微一笑,“没想到我最近运气还不错,一来就让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长生嘴角上扬,“那是全靠我给你改命,你才有了这个福。”
“什么?”付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望着长生,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开玩笑。
看到付凌这幅神情,长生却卖起了关子,“你问纸鸢吧,纸鸢应该说的比我清楚。”
付凌转而看向纸鸢。
纸鸢娓娓道来:“上次我们被吸入漩涡,误入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内有一位神秘人正在拨弄着一个玉盘,玉盘上是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当时长生昏了过去,而我则因为身体比较轻,飘在了洞顶上。
神秘人放下玉盘,走向长生,我看到神秘人有不利长生的举动,试图举起玉盘威胁他。没想到被他发现后,反倒用一些法术操控玉盘攻击我,但长生在这关键时刻苏醒,施法击碎了玉盘。”
付凌像听说书的一样,听完纸鸢竹筒倒豆子般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个神秘人最后怎么样了?”
“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长生有些无奈地说,“我是法师,修的又不是武道,并不擅长追击,因此没有能追上他。不然还能在这和你谈笑风生?早就把他抓过来见你了。”
付凌问长生,“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吗?”
长生皱眉思索了一下,道:“穿的跟飞贼差不多,浑身上下都是黑袍,明明在山洞里,竟然还带了个面具。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马戏团的小丑。”
他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如果能再见到他一次,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眼看事情已然如此,付凌只得放弃,转而关注眼前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