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女人,不给你点教训看看你是不是长记性!”
没想到下一刻,白依依竟然冲着水青怡冲了过去,
水青怡手刚刚抬起,水清剑就出现在她的手中,这个女人偏偏毫不畏惧,迎着剑刃就冲了过来。
“噗嗤”一声,剑刃泛着青色的光芒刺入白依依的腹部,
水青怡错愕不已。
可是下一刻,白依依的身体却没有流出血,而是变成一块块碎木屑掉了下来。
门外响起白依依的笑声:
“再见了傻瓜们,你们就等着比武场其他门派的客人登门拜访吧。”
……
当曙光再一次照进房屋那狭小的窗子上时,已经有几波人找了过来。
门前一共有两队人,一前一后,都是一字排开。
前面那队有个人很眼熟,是初进比武场时骂照夜青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紫衣,染着一头黄发,一脸混不咧咧的样子,站在五人的最中间。
后面那队更眼熟,是后来和照夜青打招呼的那个壮汉,只是他们依然跟在那个年轻人队伍的后面。
“你们几个烦不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跟一群癞皮狗一样!有胆子你们先上!”那年轻人烦了,冲后面的壮汉嚷叫。
那体壮如牛的汉子却摇了摇头,“我们哥几个胆子小,还是您先上吧!”
他们笃定了跟着前面的飞星门弟子一定有所收获,因为他们有天下最好的探子,嗅觉最灵敏。
所以他们像鬣狗一样死死的咬住飞星门,不用花费什么精力就可以找到最正确的路线,而且万一出现什么变故,还可以拿他们充饥。
“呸,一群怂包”紫衣青年啐了一口,回头冲着房门开口就骂,“圣墟宗的人,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水青怡一脚踹开了门,“嚎什么嚎!大清早的就有人排队送死!”
那紫衣青年大吃一惊,没想到门内冲出的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还这么凶。
正合他的胃口……
“圣墟宗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妞儿了?”紫衣青年捏了捏下巴,有些玩味地看着水青怡,冲着最右排一人问:
“老封,这个漂亮妞儿是圣墟宗的吗?”
一个躲在黑色袍子里的人摇了摇头,“不是。”
紫衣青年又问,“是百花宫的那个妞儿?”
老封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紫衣青年有点急了,“我说老封,你动起手来挺麻利的,说个话却能把人费劲死,你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人不就行了!”
“别问了,你娘亲我无门无派,专杀你这种不孝子!”水青怡唤起水清剑,一式飞瀑凌空,铺天盖地的浪潮席卷而去。
她投石问路,想试试对面的道行。
紫衣青年动都没动,只是站在那里微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一旁的一个瘦小枯干的人却站了出来,他抖了抖宽大的袖子,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露了出来,与他发黄的肤色极不相称,
水青怡的飞瀑凌空遇到那双手,竟然被吸收了,逐渐削弱,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内的几人早已闻声出门,看到这一幕都是惊讶不已,许庆锋回头问龙天翔,“这世上有肉身直接吸收灵力的法门吗?”
龙天翔摇了摇头,示意没有。
照夜青说:“你们注意他那双手。”
那双手白皙细腻,仿佛不是这个人身上长出来的,待水青怡的招式消失殆尽,他又迅速抖了抖袖子,将手掩进了衣服里。
“美人儿,哥哥我怜香惜玉,不忍心划破了你这张小脸蛋。”紫衣青年看着水青怡,一脸猥琐地舔了舔嘴唇,“你跟着圣墟宗这帮窝囊废是死路一条,他们每年都是垫底货,不如给哥哥暖几天床,保准你能活着出去。”
这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是许庆锋,这几天他一点成绩都没有,还被付凌救了两次,他不想躲在别人的羽翼下生长。付凌不在,他也想做一次英雄。
“付兄呢?”北堂宇下意识以为又是付凌,一看却是许庆锋,立马四下寻找。
“付公子早些时候突然就入了定,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修炼某种功法,我也不敢打扰他。”凤灯回答道。
此刻的付凌正坐在窗户颖,她回来了!
“这个时候入定了?那可怎么办?”北堂宇略显急躁。
水青怡道:“你守好身后就是了,我们不能指望他自己把所有的敌人杀完,自己却躲在后面什么都不用干。在他醒来之前,这几个人就交给我们吧!”
眼看许庆锋冲到眼前,紫衣少年还是一动不动,等到许庆锋的剑锋离他只有五寸,他才以极快地速度侧过身子,
他很有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对许庆锋速度的判断,
许庆锋刚一出手,他就看透了他的招式,感觉出两人有着巨大的差距,因此心里十拿九稳,
刚刚水青怡的一剑也是如此,差距太大,他才会有恃无恐。
所以,他连挡都懒得挡,只是在接近危险的边缘才慵懒地躲过这一击。
果然,许庆锋的流刃剑落空,直接飞过了他的身子。
可是,许庆锋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凌空回旋,回头又是一剑!
流刃剑薄如蝉翼,锋利剑刃带着灵力划向紫衣青年的后颈。
紫衣青年皱了皱眉,他没有预想到这个男人能使出这种变化,已经来不及躲了。他两指聚起浑厚的灵力,挡在了颈前,
“叮”的一声脆响,流刃剑像是撞到了生铁一般,不,比生铁还要硬!裹着灵力的流刃剑就是生铁也能削去一块,可是却拿他的指头无可奈何。
“你修行的是武道的哪一门?”许庆锋落回地面,盯着紫衣青年的手指问。
“不,我修的不是武道,”紫衣青年轻轻笑了,“我天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