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跨了两步,径直走进了两名弟子的视线内,“我不喝酒,但是杀生是大事,我一向认认真真。”
他一走出这棵大树,两名弟子立马发现了他,他们的神情同时紧张了起来。
“谁!”其中一名弟子迅速掏出了雷火弹,准备发信号通知其他人警惕。
他的同伴却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打扰他们喝酒,来的好像是白天那个不知死活的店小二,应该是偷偷跟来的。”
那名弟子把雷火弹又重新放了回去,冲着树林后叫嚷:“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鬼鬼祟祟在这里干嘛?”
他的同伴则拔出刀来,付凌虽然没能看清这个人,但是他一眼就认出那把刀来,正是白天那个老三的刀。
老三身形一动,瞬间来到付凌的身前。
他戏谑地看着付凌说:“小子,你来这里是找你的姘头吗?可惜她正在车厢里忙着呢,你要是实在想看的话,我给我们峰主回禀一声,说不定他能让你旁观。”
他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醉弥陀这时开口道:“好笑吗?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好笑。”
老三顿时止住了笑,他这时才发现树后竟然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白天那个让他丢尽脸面的醉汉。
老三笑得更开心了,他回头对着他的同伴说:“老六,这醉鬼也想看。”
他伸手拍了拍付凌的脸颊,“你们还敢偷偷跟过来,不怕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别在这碍眼,快滚远一点……”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喉咙里多了两根手指,他眼睛里的戏谑同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解。
那是两根很年轻的手指,是那个店小二的手指。
醉弥陀也十分惊讶,“你出手比我还快!”
他又有些遗憾:“你该让我出手的,他砍了我十八刀,我却一刀还没还回去。”
付凌道:“他还没死透,你一样可以砍他十八刀。”
醉弥陀接过老三,却发现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他恨恨骂了一句,“你真是个坏种!下一个你不要插手!”
这时远处的老六叫道:“快回来喝酒,别管他们了,让他们滚蛋!”
老三却没有说话,而是冲他摆了摆手。
情况有些不对。
老六的手摸向腰间,警惕地向前走去。
“老三,别他妈在那磨蹭了!”
他又走近了几步,看到老三立在那里,一直冲他挥手。
他身形顿时轻松起来,大步向前走去“不快些回去喝酒,在这磨蹭什么呢?”
已经足够近了,只要速度够快,这个距离他死之前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老六伸手去拍老三,突然他的身体突然一软,一个人影闪了出去。
是醉弥陀。
他的速度也很快,瞬间来到了老六的身前。
只是一瞬的功夫,一抹血就溅了出来。
只不过是醉弥陀的血。
老六的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漆黑。似剑非剑,似棒非棒的东西,上面飘着一层黑色的灵气。
武器上一滴血都没有沾染,因为覆盖的灵力已经将血液杜绝开了。
付凌摇了摇头,“我的一百两银子实在花的不值。”
醉弥陀也道:“我只不过喝了两碗酒就要干这种活,也不值的很。”
他看向地上的两根手指,他刚刚也想用这两根手指去掐老六的颈子,可是对方突然拔出武器,于是自己的手指就掉在了地上。
他做足了准备,但是他没料到对方也做足了准备,于是自己的准备就成了笑话。
因为对方的演技太过真实,甚至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也是演出来的。
“晋尺!你就是慕容刚的儿子慕容律?”
“慕容律就慕容律,何必强调是慕容刚的儿子呢?”慕容律的脸上有些不悦。
“哈哈哈!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醉弥陀转头看向付凌,“你现在觉得我这两碗酒喝的亏不亏?”
付凌没有说话,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两碗酒换两根手指很亏。
慕容律迅速后撤,然后手向腰间摸去,他想要掏出雷火弹。
醉弥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身影迅速贴了上去,虽然他只有八根手指,但是他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掐好了一个决。
“千贯!”
随着咒语出口,一束高度凝练的灵力波从醉弥陀的手指射出,几乎零距离射向了慕容律。
慕容律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意识到自己陷入到了某种危险之中。
他刚刚一击得手,只不过是利用了对方的大意。面对这种实力上的差距,他根本无力应付。
他不停后撤,同时横架晋尺挡在自己的胸口,企图封住千贯攻击的道路。
那激**的灵气波却随着醉弥陀的指引绕了过去,贯穿了慕容律的胸膛。
醉弥陀顺着慕容律胸前的孔洞,看向了对面的付凌,“小二,你这一百两银子的酒钱,花得值不值?”
车厢内弥漫着九坛春酒的醇香,令人陶醉。
鹤今烈微醺,他凝视着霁月那双比春酒更醉人的长腿,那双长腿纤细如柳,白皙如玉,令人一见倾心。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的身体靠得离霁月越来越近,霁月心里很害怕,却不敢反抗,她想到那片带血的指甲,她不想知道那片指甲的主人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鹤今烈突然如野兽般粗暴地撕开了霁月的衣裳,只留下里面的内衬还在牢牢守卫着最后的尊严,那如玉般的两条手臂瞬间展露无遗。
霁月被吓得连连后退,直至车厢的角落。然而,那里却是她无法再退的终点。
她紧咬着嘴唇,眼中泪水滴落,那无助的神情让鹤今烈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对,就是这个样子。”他如同野狼盯着柔弱的猎物,痴迷地沉醉在霁月惊恐无助的神情中。
此刻,霁月的内心深处响起了付凌的声音。那个她深深挂念的人。
霁月在心里苦苦哀求:“救救我…求求你了,来救救我……”
鹤今烈已经兴奋得牙齿都露了出来,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热,犹如野兽般扑向了霁月。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向了车顶,整个马车都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