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的电话接的还挺快，听他声音没什么不对劲儿的，“素素，你回家了？”

陈素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直接问他，“你现在在哪？”

杨修说，“饭局还没结束，这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喝，你在家关好门窗，我尽量早点回去。”

陈素声音还是挺淡定的，又问他，“你一直在酒桌上吗？”

杨修估计是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才说，“对啊。”

陈素又问，“你今天晚上没见什么不对劲儿的人吧？”

其实她已经问的很明显了，就差把赵静的名字说出来。

也不知杨修是不是喝了酒就反应不到那里去，还嗯一声，“没有啊，什么不对劲儿的人。”

陈素不想跟他在电话里掰扯这种事，就说，“行吧，那你去应酬吧，晚上别开车，记得叫代驾。”

杨修还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觉得陈素打电话是关心他。

陈素这边把电话挂了，手机放回包里。

邓小小挺着急，赶紧问她，“他那边什么情况，你刚才怎么没直接问？”

陈素摇摇头，“他那边还在应酬，等他回去再说吧，怎么也等他把饭局应付完了再说。”

邓小小表情抽了一下，“你这家伙也是真善解人意，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他的饭局。”

她们俩晚上这顿饭是别想吃了，两个人盯着饭桌上的东西默默不语。

最后邓小小把服务员叫了过来，都是花钱买的，扔是肯定舍不得扔，只能让对方打包。

一看她们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服务员赶紧拿了餐盒，规规矩矩的打包好递给她们俩。

也不知是不是坐时间长腿麻了，陈素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身子一晃。

她赶紧扶着桌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一点，“脚麻了。”

邓小小明显是不信，叹了一口气，过来扶着她。

两个人从饭店出去，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

邓小小说，“你要是不甘心就把他叫出来，我们在外边问他，面对面的有什么话说清楚。”

陈素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家吧，回家再说。”

她现在状态也不好，她想先自己把心绪稳下来再说，不为杨修，只为她自己。

她这么说邓小小也没办法，两个人打车回了杨修的住处。

这是邓小小第一次过来，四处看了看，哼了一声，“有钱是有钱，但再怎么有钱对感情不专一，这男人也要不得。”

她转身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声音稍有些颓丧，“我们俩是怎么搞的，一个接一个，这些糟心事儿就盯上我们了。”

陈素站在客厅的空地上，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整个人都愣神儿了。

她这样邓小小也不放心，只能留下来陪她。

她把陈素拉过去，坐在沙发上，“你跟他，睡过了吗？”

陈素好半天之后才回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