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拿了筷子，“这种蹭吃蹭喝的好事还没人来，看来你那些朋友都是大款。”

陈素呵呵了一声，“我那些朋友加起来也没你身价高。”

排档的老板给别的顾客端菜的时候从旁边经过，见陈素这边有别的人了也就放心了，旁边几桌都是男的，幺五喝六的，陈素一个姑娘坐在这里，那几个男的时不时就转头看过来，老板心里也有点不踏实。

陈素胃口不太好，东西也没怎么吃，酒喝的稍多一点。

杨修酒量好，常年在酒坛子里泡大的，这点啤酒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最后是陈素先喝多的，小姑娘喝多了嘴特别碎，她靠在椅背上嘟嘟囔囔，“她那么多年都没出现，我以为她是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也就不期待了，结果她在突然又冒出来，跟我说她这些年过得都不好，还说她一直很想念我……”

她笑了一下摇摇头，“真以为我傻，好骗呢，但凡她日子过得好一点，肯定都不会想到我，现在是没钱了，才想到我了。”

杨修听不太懂她说的是什么，就问，“你男朋友？青梅竹马？”

陈素嗤了一声，“青梅竹马？你怎么想的？”

杨修把最后一杯酒喝掉，“我就说你肯定是心里有事儿才出来喝酒，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兴许我能帮上你。”

陈素撇了一下嘴，然后坐直身子，像模像样的，“没人能帮我，没有，我们家……”

说到这里她没忍住打了个嗝，然后脸就抽了起来。

杨修太懂她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赶紧站起来过去扶着她，让她起身，“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要吐。”

陈素摆摆手，“别动我，你不要碰我。”

她往回抽自己的胳膊，结果身子晃晃悠悠明显就站不稳。

杨修自然不可能松开，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捏紧她，“你要是难受去那边吐，吐完了就舒服了。”

陈素来了劲儿，挣扎的更厉害，“我跟你说你不要……”

她话都没说完，身子突然一转就扑到了杨修怀里，杨修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听到他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秋日傍晚天气寒凉，可杨修这人爱得瑟，如今就只穿着一件衬衫。

温热的感觉在他前胸流动，又有刺鼻的酒味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杨修等了一会儿仰起头，另一只手按在陈素的肩膀上，把她往外推了推，有些咬牙切齿，“你这女人可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了。

一旁的排档老板一转头发现这边的不对劲儿，赶紧拿了包纸巾冲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喝多了吐了？”

杨修还是仰着头，“你把她给我拽一边去。”

老板应该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把陈素拉到一旁，“你这小姑娘，我一看你就是没什么酒力的。”

陈素吐完了也没精神多少，不过老板给她纸巾，她也知道拿过来擦嘴他身上。

老板娘等了一会儿也过来，拿水给她漱口，又走到杨修旁边。

杨修两天半空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情况有点不合适，可老板娘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