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些。”陆修指着本来有具尸体的方向，“那是一个女人不惜代价搞到的祭品。我看到你吃了。”

“神，就算是邪神也不会来这里。这里是失落之地。”黑影说，“是被众生万物抛弃的地方。”

“那么你是什么？”

“小家伙，人类并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在人类之前的世界，存在的时间更长，更久远，如果你一定要给诸事万物给一个定义，那么我是你们之前的，当初的‘人类’。”

“不过现在的人更多叫我们，旧日支配者。你们现在的所谓的神，是与我们类似的存在，世界的能量在消耗，于是诞生的生物也越发可爱了。”

黑影似乎觉得有趣，蜷腿蹲在了陆修的面前，体型犹如黑色巨型机甲。

黑影指了指陆修的裤兜：“你拿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什么？”

“我想看看。”

陆修从贴身的口袋里找到了装有卡奇眼球的小袋子，他不敢违逆黑影，将眼球倒在掌心，两颗金属质的圆球，瞳孔处做了仿真设计，看起来像两颗别致的宝石。

“奇怪的小东西，很有趣，看起来不像这个世界的产物。”黑影十分肯定的说道。

陆修想到无法存在的科技物品：“为什么这么说？”

“那家伙，小心眼得不像话。”明明黑漆漆一片，陆修却仿佛能看到黑影撇着嘴一脸不屑嫌弃的表情。

陆修问：“神吗？”

“对你来说，应该算是。”

“远古的人类是接近神的存在吗？”陆修问。

“我们自称原人，有人叫我们旧日支配者。没什么事一成不变的，用固有认知去猜测未知的事物，本就是一种十分可笑的举动。或许你现有的认知里，根本没有我这种存在，只不过是用你觉得类似的东西去强行解释理解。恕我直言，这很傻。”

陆修保持谦逊：“但方便迅速。”

“麻烦的新生生物，难以想象竟然还能活这么久。”

陆修回归正题：“这是我朋友的遗物。”

“我吃过一颗还在跳动的大脑，里面的信息勉强足够我解读你说的一切。但这种概念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简单来说，你无法打动我。”黑影摊开黑手，不容置疑，“好了，小家伙，交出这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陆修仅沉默了一秒，就将卡奇的眼球交了出去。

两颗金属球在黑色的大掌里翻了个圈儿，瞳孔正对上天空，瞳仁透亮。

“这是……人类另外的发展方向？”黑影赫赫低笑，“很有趣。脆弱又漂亮，还有很多漂亮的好像没有意义又很有意义的事情。”

黑影似乎透过眼球看到了什么。

“虽然我不用征求你的意见，不过，这可以送给我吗？”黑影在笑，“这样渺小，奇怪……似乎还有灵魂能量的波动，很奇特。我在问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啊，这里面的小家伙似乎不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