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咽了咽口水,脸上也是急色:“千真万确,奴才也不知道,那群南蛮人都是往安国的方向去了,就是阆王他……”
郎玉平脸色难看,夜色里有些慑人:“多让人盯紧了,别让阆王发现。”
“是。”
小厮急忙离开。
留下的阿杜担忧看着郎玉平紧皱眉头不松的脸色:“少主。”
“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是。”
第二天早上,魏谦之一大早敲响了厉云清的房门:“云清。”
厉云清刚洗漱好,素面朝天,满头青丝柔滑垂落肩头,伺候的婢女来开门,她意识到魏谦之这么匆忙,眸光一闪,跟着出来,“怎么了?”
魏谦之看见未梳妆的厉云清,急色一顿,脸颊微红,下意识想避开,又平静过来,对上厉云清希冀的目光:“有消息了。”
……
“你何苦来?”
古木参天的林子里,鸟啼悠远,被绑在粗壮树上的古哲,苦涩对一旁被绑着手,另一头拴在一旁树上系着的伍唯熠。
他抱着死志,这个孩子,何必来救他,反而搭上一条性命。
伍唯熠坐在树下,从来白净的脸上有些脏污,粗布衣服上也有脏污和破损,平身第一次这么狼狈,为的就是救面前这个人。
“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拿命救我,我就该救你。”
“所以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古哲有些想笑,就是笑不出来。
伍唯熠抿紧唇,要是知道会搭上命,他不会这么做,不是怕死,是为了他娘。他知道他是他娘的一切,他娘现在应该急疯了。
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这次比上次莽撞和小金认主还让他后悔,上次最多是他的身体难受,现在要是自己出事,娘会活不下去。
“那个抓住我的人,是什么人?”伍唯熠认真问道。
古哲道:“是我母族,丁亚族的人,我被南蛮和丁亚族所不容,两边都厌弃,南蛮人不把我当人,我跟母族的人关系相比较好上一些。这个人是我在母族里,认识的一个人,关系算是说得上话,没想到,他竟然投靠了南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