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鸿看着从昏迷中醒来的伍母,忙关心在旁问道。
伍母刚醒过来,还有些不清醒,望着陌生的地方,只有儿子的脸是熟悉的:“明鸿,我,我这是怎么了?”
“唉,”伍明鸿叹一口气,担心道:“娘,您老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大夫说您早该换药了,怎么一直不说,我们也不知道您的情况,您说说,要不是这一次来城里看看,大夫说,再拖久了,怕是……”
伍明鸿忍不住加重声音:“娘,您是儿子的母亲,您生我养我,儿子奉养您天经地义,您这样做,要是真出什么事,叫儿子以后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伍母脑子昏昏沉沉,心思酸涩:“一家七口,小时候还好,孩子一个个大了,你身上担子重,家里全是我在拖累。”
伍明鸿心痛:“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娘,先把药喝了吧,什么事都比不上身体重要。”厉云清走过来,打断了母子心痛的交谈。
伍母看见厉云清,这就想起来了,忙费力坐起来:“熠哥儿他娘,熠哥儿呢,我的熠哥儿怎么样了,真是造孽,我可怜的孙子啊,阿云,你可别怪明鸿!”
“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没有坏心思,你知道的,他是一直拿熠哥儿当亲儿子疼,你可别想歪了,”
“熠哥儿这样,不是他想的,你要是有什么怨,你怨娘,都是娘不好,呜呜……”
伍母呜呜哭起来。
“娘,您想哪儿去了,相公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这么多年,娘和相公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至于熠哥儿,不算是相公的错,”
“他啊,是昨天出去大半夜回来,在外面染了凉气,又被打了,就一下爆发了,但就是相公不打他,他也得烧起来,娘您放心,熠哥儿没什么大事,没有性命危险。”厉云清劝慰道。
“什么?是外面着的凉?”伍母不信的在厉云清脸上打量。
厉云清脸上早没了先前的担忧,给伍母小心吹着调羹里的药汁热气:“可不是外面闹出来的,您也知道,哪有被打个手,烧得这么厉害的?”
“就是昨天外面出去淘气了,夜里小孩子一个人,指不定还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就烧成这样了,我刚才看外面有人刚从庙里带了香灰回来,我讨了些,给熠儿放到药里喝了,现在熠儿烧,已经退了些了,您不必担心。”
厉云清说的认真,伍母找不到半点说谎的痕迹,而伍母这个年纪的人怎么会不信佛?
听说香灰吃了,就开始退烧了,哪里还有半分怀疑。
“碰了脏东西?我可怜的熠哥儿,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伍母想到自己小小仙童一样的孙子,竟然碰上了外面的脏东西,就一阵心疼。
“还不是他淘气,大晚上不回家,他爹打他是应该的,简直胡闹!”厉云清声音都沉了几分。
她本来还一直担心,不知道孩子怎么了。
结果,刚才她发现了藏在他袖子里的一只金丝蛊的小蛊王,结合他说过,他看上一样喜欢的东西,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那小蛊王乖乖的在袖子里面躺着,就知道,这孩子是给那小蛊王喂过血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愤怒,恨不得把那小子拎起来狠狠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