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庭一噎,显然没想到这从来跟个隐形人一样的女儿会突然顶嘴,
好在他反应快,又怒喝道:“为父是问你为何要以下犯上,对芊晴郡主动手!”
厉云清指着自己的脑袋,奇怪道:“父亲难道没有看见女儿头上的伤?没有听见女儿说这伤是怎么来的?
怎么,不能以下犯上,是女儿被芊晴郡主打死,诬陷死了,您直接收尸算了?”
又被这看不上的女儿讽了,厉正庭大怒:“孽女,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看这女儿真要上天了!
厉云清再没理他,跪地肃色道:“皇上,芊晴郡主无缘无故伤臣女在前,又任性烧了延佛宫在后,
臣女之命微不足道,但这延佛宫之事,皇上却不得不让芊晴郡主给个交代!”
“哗”
她这几句话,在场中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纷纷忍不住脸色大惊,
“怎么回事,延佛宫被烧了?什么时候的事?真的假的?”
“厉四小姐当着皇上的面说,应该不会有假吧!”
小姐们惊白着脸,咽了咽口水:“那,芊晴郡主这是,不,不想活了?!”
周围到处都是议论声,芊晴郡主已经痛得快晕过去,此刻听到厉云清这话,直接惊呆了,
她怒声大叫:“厉云清,你在胡说什么!”
厉云清是传言有误,还是今天真疯了?!
上座,皇上也皱眉开口,不解看着厉云清:“延佛宫被烧,与芊晴郡主有关?周围禁军并没有发现有人刻意放火的痕迹,
也没有人见过芊晴郡主去过,厉四小姐,你此话何来?”
厉云清道:“禀皇上,方才芊晴郡主伤了臣女,臣女又惊又恐,
争辩芊晴郡主前几日才被罚抄经书,臣女要去太后那里要一个公道,
谁知芊晴郡主听得大恨,扬言谁都不能压住她,
在臣女去告之前,她就先把延佛宫烧了,看谁还能逼她抄佛经!”
周围人都是一片见鬼一样的看着芊晴郡主!
厉云清继续道:“臣女当时听得直接吓得魂不附体,忙匆匆上了药,便去延佛宫见到果然起了火,
想赶紧告诉禁军,刚跑到映霞湖附近,就被青龙卫抓住,说是杀了什么宫女。”
“芊晴,你怎么说?”皇上皱眉看向芊晴郡主。
方才因为乱叫要去制止厉云清,被内监堵住嘴,钳制住的芊晴郡主,
此刻嘴上棉布被人揭了,惊哭道:“皇上,我没有,厉云清胡说,我就是借了天大的胆,也不敢去烧延佛宫啊!”
范天威也拱手:“皇上,厉四小姐不过片面之词,做不得证据。”
皇上又犀利看向厉云清:“厉四小姐,你怎么说?”
厉云清跪地道:“皇上,诚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芊晴郡主说与没说,是臣女的片面之词,
但到现在为止,臣女所受的罪名也只是片面之词,
更何况,比起芊晴郡主与范将军,轻而易举就被臣女推翻的罪证,臣女所言更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