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罢了,不要担心。”
见他伤成这样,还说得轻描淡写,顾月越发气闷,将他的手拍掉。
许是拍打到伤口,墨梓鸿闷哼一声,顾月紧张起来:
“可是我弄疼你了。”
墨梓鸿撒娇:“疼,月儿怎的如此狠心。”
眼中的笑意出卖了墨梓鸿,顾月知他又在戏弄自己,便站起身扭头欲走,没好气地说道:
“让你再去冒险!以后我可不管你了。”
墨梓鸿知她是担心自己,便拉住顾月的手,轻声道:“我知错了。”
顾月回过头,眼中已含泪:“那你答应我,不可再像这次如此去冒险,弄得满身是伤。”
墨梓鸿握紧了顾月的手,认真道:“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二人静静依偎着,又一会,墨梓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月儿,那些书信文件在哪儿?”
“都妥善放好了。”顾月示意墨梓鸿别担心,又问道:“怎么突然燃起火来?是你放的火?”
“是我放的。”墨梓鸿点点头,续道:“原本随那位州府小姐入府便是为了方便行事,我将她打晕后,顺手在库房处点了把火,这才去了州府大人的卧房处,在那里却不想有意外收获。”
“可是发现了什么?”
“你定然想不到,我躲在暗处,见到了与州府大人谈话之人,正是顾辰。”
顾月十分意外,追问道:“顾辰?他不是偏居一隅,不愿暴露身份,为何与州府牵扯上关系?”
“他们二人谈论的是摄政王围困太子府一事,二人往来对话,分不清谁为谁做事,亦或两者皆有。”墨梓鸿眸色渐暗,心道局势复杂。
顾月本就对顾辰仍有戒心,这下倒觉正常,她从怀中取出墨梓鸿千辛万苦取来的书信,对墨梓鸿道:
“不论他们二人为哪方效力,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谁是接应人,朱倾和我父亲,等的太久了。”
“月儿,我知你心系伯父,但此事心急不得,仍需从长计议。”墨梓鸿劝道。
顾月叹了口气,说道:“我何尝不知,可如今父亲生死未卜,我……”
“先看看书信的内容吧,兴许能从中看出端倪。”未免顾月深思忧伤,墨梓鸿转移话题。
“你劳累一夜,又新伤未愈,还是好好休息,书信我来看即可。”顾月说得斩钉截铁,分明不许墨梓鸿再费心神。
墨梓鸿知她是为自己着想,便应下了。
“我去秋雨房中,你先睡吧。”顾月说罢,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