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鸿沉吟一会,便说道:“也只好如此,待结束后再回朝,自有办法平反。”
顾月点头,后看了看天色,对墨梓鸿说道:“我出来已久,秋雨与护卫还在等我。”
“既然做了我的侍卫,便住在将军府吧,你先去将秋雨他们带过来,我自会妥善安置。”
“嗯,多谢你。”顾月是真心实意的道谢。
墨梓鸿却刮了刮她的鼻头,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快去快回。”
顾月便不再多语,忙回到三人约定的地方。
秋雨一见顾月回来,半天悬着的心总算安稳落下,便将顾月左右翻来覆去的看,又问起顾月夜探将军府之事。
顾月将遭遇如实回答,三人便简单收拾后一同前往将军府。
月落日升,隔日一早,墨梓鸿如常在兵营中巡视。
那些兵将很快发现了与往日不同之处。
这位少年神才的龙骧将军,身边多了个眉眼秀丽,貌若女子的侍卫。
关山一眼便觉这个侍卫眼熟,不由好奇道:“墨将军,这小侍卫莫不是顾家之兵将?”
“关将军,何以见得?”墨梓鸿狐疑道,他自认若不是他知晓缘由,怕猛地见了也不识的。
更何况,这顾月,关山并未见过。
关山蹙眉,将疑虑说出:“只觉得此人与顾国公眉眼相似,若非顾家人,便只能是麾下兵将。”
关山可未曾想到此人究竟是何人了,眼前之人年纪似比那位顾国公长子小一些,而顾国公有一男一女,侍卫之身份倒果真不好猜了。
“关大人好眼力。”顾月在关山面前并未伪装自己的声音。
关山一听便知是女子,看向墨梓鸿。
“这?这位莫非是……”
未待关山后语说出,墨梓鸿便点头道是,随后将原委与关山说了。
关山听罢并未觉得此举不妥,反向顾月行礼道:“原来是镇国侯掌上明珠,果真生的清奇,古怪!顾小姐,失敬了。”
“大人无需多礼,现在我是墨将军的侍卫,关大人唤我古侍卫即可。”
关山本就是通透之人,自无需多言。
顾月步至舆图前,指了皑城所在的位置,道:“这几日我父亲应已到达此处,只是不知敌方有何举措,若是设了陷进,我怕父亲难以应付!”顾月说罢,眉宇之间皆是担忧,她第一时间来寻墨梓鸿之缘由也在于此。
“既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前往皑城与顾国公汇合,莫要让敌人钻了空子。”关山即是为西楚着想,也是想尽早见到顾国公于此畅聊几句。
墨梓鸿自是答应,他本打算早点去皑城做防卫,可怎奈得到顾月来寻他之消息,故才在此处耽搁了些时间,现下他自是要动身前去。
于是,翌日天一亮,顾月及墨梓鸿便启程前往皑城与顾国公汇合。
皑城百里处的峭崖关外,北凉大军排列整齐,整装待发,阵列后方,沈洹身骑一匹墨云骏马,听着下属禀报。
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正被沈洹捏在手上,纸上内容赫然是峭崖关的布防图。
“大将,全军已备好,请下令。”
沈洹将羊皮纸卷起做令,直指峭崖关:“杀!”
霎时怒号冲锋声四起,惊得两旁林中飞鸟逃散。
沈洹令下便退居后方营帐,并非他不在意战况,这次突袭不过是他之试探罢了。
大规模突袭却在今日上演三次,意在混淆峭崖关内守军视听,令他们摸不透北凉军的作战规律,更为消耗关内守军气力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