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反应不似是有假,这王太妃自是不能再揪着这小辫子不放,她只是将目光移向皇帝:“皇上,现下这顾月所言为实!”
继而她又转向一旁一直哆嗦着身子的顾雨道:“顾雨你可有话要讲?”
“臣女无话可说!”顾雨刚一说完眼中的眼泪便吧嗒…吧嗒的砸在了地上,凌乱的头发更是因为这一哭而不断的抖动着,整个人以一种委屈又悲凉的模样缩在角落里。
王太妃神色一暗,怀疑的目光看向顾月:“顾月你既然是醉酒,又为何无故失踪两个时辰之久。”
顾月自是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微微扬起头看向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回娘娘话,臣女酒醒之后,本应快速回去宴席之上寻父亲回家,可不曾想原在御花园透气的我,却是迷路了,纵使我寻了好几处出口都未曾回来,若不是有宫女临行经过,我怕是今日出不来的,故此刻才返回。”
“既如此,那你为何酒醒之后不担心顾雨的安危,不去寻找,却独自离去。”
顾月眸中不曾有半点慌张亦或者是惊恐之神色,她淡淡道:“臣女自己尚且醉酒,自无法顾及他人,且臣女醒来之时,三妹早已不见,臣女一介普通人,自然不能在森严宫闱随意走动,这才去寻了个出口快速出来本打算去通知舅舅与父亲想法子去寻一下,可未曾想,臣女刚出御花园,就听闻皇上传闻,臣女才知三妹做了这个糊涂事。”
顾月一双黑眸有意无意的落在王太妃身上,只瞧得王太妃心底泛起了寒意。
却不知这寒意究竟从何而来。
王太妃正欲开口再次将责任推到她身上,顾月便问她:”只是臣女有一事不知,臣女和妹妹向来在府里酒量不浅,只是这一来宫里,竟是一点便醉。”
顾月的声音又轻又弱,像是阵阵阴风,让王太妃不由得自行将这话语化为无边的恐惧从心底蔓延之全身。
顾月抬眸不动神色的观察的观察着王太妃的神色,见她眉心含着一丝怨气,脸色更是难看,顾月不由得冷笑,这便气恼了吗?
此时顾炎熙出声打圆场,维护女儿:“皇上,小女定是酒后不太清醒,此事自然也不全然怪她。”
皇帝见顾炎熙情绪有缓和,便也不在将此事抓紧,便提议道:“爱卿,陈钰和这顾雨即已有了这越距之事,那不妨将错就错,将此事铸成一段佳话。”
“此事万万不可!”顾炎熙还未答话,云逸当下就抢先反驳道:“国公府二弟此时不在京城,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能越过其父做此等大事。”
顾月在心底暗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这个云逸舅舅可谓是机关算尽,他那个外甥女儿还未寻的好婆家,又怎得梦容得了这二房女儿比自家外甥女女儿高上头去。
虽说现下这陈钰只不过是一个台子伴读,上不到台面,可现下养在太妃膝下,这别人见了还的尊称为一句陈公子,这身份可比那些国公大臣的公子要尊贵几分。
“是啊!皇上娘娘,叔叔婶婶不在京城,临行前拖奶奶照顾妹妹,在家里也未受的了委屈,如今生了这事端,若是草草就将这妹妹许与人家,那二叔回来,还不得掀了国公府的屋顶不是。
顾太妃又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拿捏了去,秀美微微蹙紧,甚是为难的看向顾雨:“今日之事着实是委屈了顾雨这孩子,可若是她能嫁给陈钰做夫人,也才不算白白让她受了这委屈不是。”
要知道陈钰这夫人那也是多少官家女子想求也求不来的福分,今日就这样草草许了一个二房的女儿,此事是何等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