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相信这云姨娘当真会一直拉着此事不放手。
云姨娘虽是心惊肉跳,被她问的一阵语塞,可瞧着她大剌剌坐在自己曾经的位置上,心中翻涌,也忒不是滋味!
顾雪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柔弱道:“姐姐名头倒打的好,说是来让母亲与父亲一聚,可现下出了这档子事,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了也好,可姐姐却是三言两语就让我娘没了话说。”
顾月却不吃她这一通明枪暗箭,含沙射影的指摘。
她幽幽笑着,对着沈老夫人道:“妹妹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看我一着急,竟将这紧要事情给忘记了。”
顾月说罢,便朝着那两人缓缓而去。
他先问那个府里看门的道:“你说你亲眼看见我出去了时,可记得是那月那日,夜晚几时?”
顾月深知这两人都在一起有这串供的嫌疑,可顾月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自是不怕?
“这话这两人分明是都说了,你继续问是何意?”云逸虽然不明白顾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心中却是门儿清楚。
耽搁的越久,顾月自然是能翻身,将所有的陷害都给推翻了去。
“舅舅你莫要急。”顾月眉梢一紧,似有疑惑的继续道:“这一人说,是晨昏不久,这一人说是半月时分。”
顾月此话一出,云袖与顾雪皆是眉色异常,连带着一旁诬陷之人也是额头渗出了细细密汗。
“你可知,我这许久以来,日日晨昏时分皆是和祖母一起用晚膳,离开之时,就以星满天空,而那时国公大门早已锁死,莫说是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了,怕是连条狗也未曾从狗洞爬出去吧?”
沈老夫人点头道:“月儿说的极是,这许久以来,月儿说我院子里厨房里的吃食做的好,便日日傍晚来我房中吃些夜宵,不知你是何处看到的月儿,从实招来?”
老夫人年轻时也是这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这威严一上来,这自家院子都未出去,那外面的作证自是无稽之谈,不攻自破。
云逸与云袖顾雪看着这一场戏有如此轻易被顾月给破了,眼里满是森寒之意。
不待众人再出言说话,便听那两人跪地求饶。
“老夫人,大小姐饶命啊,都是我家中八十老母重病,才想道这一出,好在国公府讹上点银子,去为老母治病,求老夫人大小姐饶命啊,在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