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努力地回想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可很多记忆,都是零星半点,根本无法让之想起什么。
“娘亲,好了没有呀,外面的那个灯笼离咱们越来越近了!!”
辰辰催促着,又回头望了望,满眼焦急。
“真是晦气,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霉运,刚刚驱蛇扭到了脚,现在还要给个糟老婆子送饭。”
来人走路的速度不快,两只手一边拎着食盒,另外一只手则是稳稳地拿着照明的灯笼。
正是准备来给老太君和铃儿送饭的小厮。
阮府泛滥蛇灾,这个情况虽不多见,但现在天色渐晚,寻常人家已经快要睡觉的时辰,竟是才来送饭?
阮挽也听到了小厮的念叨,眉头一皱,心中忍不住暗骂:刚才给阮青青下的药还是太少!
听着小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依偎在老太君怀中的铃儿,随后狠心转身,隐匿在黑暗中,没了影子。
“喂,糟老太婆,该吃饭了!”
“饭我给你扔外面了,别饿死在里面!”
屋内的老太君见惯不惯,她听着门外小厮大喊的声音,默不作声,抱着小铃儿便回了床榻。
这不被屋内人回应是常事,只见这小厮眉眼猥琐,他冲着门口的缝隙,毫不顾忌地往房中看去。
“老东西,就你有脾气!”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很明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此等场面让躲在暗处的阮挽和辰辰心中一惊,这屋内阮挽进去过,她深知屋内完全没有什么屏障,所以尽管这个缝隙虽然不大,可也能看到许多!
“还真别说啊,这个小铃儿年纪不大,长得却可可爱爱。阮府这现在的情况啊,小娃娃,可是最好欺负了。”
老太君虽说记忆混杂,可是耳目却没有失灵,她抱着铃儿的手臂严实了几分,小姑娘乖巧巧地靠在她的怀里,完全不知此种情况。
可这粗言秽语落入辰辰耳中,他没做多想,便在小厮转身准备离开之际,撒了把毒粉。
阮挽随即一刀封喉。
小厮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糊了自己的眼睛,下一秒便没了声息。
处理干净尸体,阮挽看着水井里面小厮的尸身,眉头紧皱,想要阻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她必须尽早带走铃儿和老太君。
外面的声响比平日里少,老太君静静地听着,清楚是有人帮助了他们。
可她昏沉的脑袋,实在无法支撑她多余的体力,没有多久,她抱着怀中的小铃儿便进入了梦乡……
这个陌生的女人,想必是个好人吧……
……
阮挽安顿好辰辰之后,心中烦闷到无法控制。
“说来好笑,我自持万事都有把握,现在居然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久违的挫败感折磨着她,于是,她破天荒地动了酒坛子,为了不影响心思细腻的辰辰,还特地躲到了屋檐之上买醉。
故而当沈炼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过来之时,看见的就是平日淡漠自持的阮挽,抱着个酒坛子,坐在房顶上呆呆的看月亮。
“少有。”
沈炼面具下的眼神看着阮挽,带着浓厚地探究与疑惑。
要说这能让他不停产生这种反常情绪的,也仅仅只有她一人。
今晚月色竟是让你如此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