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炼薄唇轻启:“嗯。”
得到默认,阮挽将玉佩塞到沈炼手上,白玉还残存着温热,握在掌心竟莫名有些滚烫。
沈炼将玉挂回腰间,面前已然不见了阮挽的身影,空有一句颇有意味的话,钻入沈炼耳中。
“国师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来日方长。”
他握紧玉佩,一贯冷淡的眉眼沾染了几分笑意,扫了一眼**的少年,立时隐去身影。
阮挽从侯府出来后,想到沈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想试她,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次日。
阮挽算好时辰,带着辰辰出了门,往侯府那条街走去。
昨夜下的毒,今天应该有见效了。
不知怎的,阮挽又莫名想到了昨天的小插曲,她唇角笑意更浓。
辰辰仰着头看向阮挽,眼睛亮了亮:“娘亲,你好像很高兴。”
阮挽摸了摸他的头,没有掩饰:“一点点吧。”
辰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为阮挽是在为即将事成而高兴。
想到妹妹,辰辰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路过巷尾时,却被街上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群人围在一堆,议论声此起彼伏,似乎是在争执什么。
阮挽记得这个路口,这家有个医馆,她低眸跟辰辰相视一眼,两人挤进人群,果不其然看到了挤在医馆面前吼闹的人。
“你会不会治病?你看看你把我老娘治的,都快不行了。”
“今天你要不把我老娘治好,你这医馆别想开了!”
“看什么看?我老娘可是从他们医馆拿的药,现在躺在榻上起不来,这让我可怎么办。”
从这男人的三言两语之间,阮挽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你胡说,你老娘只是拿药方在我这抓了药,你讲话要凭良心啊。”
医馆大夫皱着眉毛的看着男人,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被气的。
“你这药有问题,不然我老娘怎么会越来越虚弱了?!”
那男人咄咄逼人的质问着医馆大夫。
“这……”
医馆大夫是个文人,不如这山野粗人会讲话,脸憋得通红,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老娘会躺在**起不来。
辰辰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蓦地站了出来:“这药方跟药有没有问题,找几家同行一试便知。”
稍显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男人无休止的逼迫声。
众人齐齐往阮挽跟辰辰看来,神色都带着一丝好奇。
男人见是个毛头小孩出来说话,嘴脸越发嚣张起来:“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屁孩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