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挽含笑点头,母子二人亲昵一番后,提及今日之事,又有些发愁。
“永安公主位高权重又喜怒无常,娘若是随意出去,只怕要将她惹怒,届时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辰辰皱眉说道,颇老成地叹了口气。
阮挽抚着他的头,轻声道:“此事倒不是全无益处,有公主庇佑,最起码会避开一些不必要的人与麻烦。至于铃儿……”
想到小姑娘含着泪的模样,阮挽心头泛起酸楚,闭了闭眼道:“赏花宴已过,她应该被阮青青关起来了,若要将她救出,还需要等待时机。”
见母亲眉心染着愁绪,辰辰心情也不太好,但还是懂事地抱了抱阮挽,轻声安慰:“娘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出妹妹的。”
阮挽回抱住儿子,微合的眼眸中尽是压抑的冷意和对铃儿的思念,仿佛蛰伏的母狮,静磨爪牙只待下次出击。
接下来这几日,阮挽本想出府打探消息,却架不住永安公主天天来找,变着花样的让她为自己表演,阮挽只能暂时压下心思,用一些现代里的表演方式应付公主。
公主哪里见过这样新奇的场面,花颜大悦不住称赞,连带着对辰辰也态度温和:“你技艺高超,你的孩子也是玉雪可爱,看着就招人疼。”
“公主过奖。”
见永安公主心情不错,阮挽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奴婢有一事相求,还请公主允准。”
“你说吧。”
阮挽低着头,诚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奴婢一直在府中为公主献艺,已有几日未出去了,奴婢恳请公主,让奴婢可以出去走走,若是见到了新奇玩意,也能为您献上更精彩的表演。”
闻言,永安公主凤目一扫,见她神情谦卑,便允了。
阮挽稍松口气,颔首道谢。
之后的日子里,阮挽一面为公主献艺,一面趁闲暇之余去阮府附近观察,只可惜阮府近日守卫森严,暂无所获。
而另一道情报则传入府邸,落在阮挽手中。
“娘,这是什么?”辰辰好奇问道。
阮挽不答,手上快速拆开信纸,待看完上面的字后,眸光微变,一时无话。
“娘,你怎么了?”见她反应不对,辰辰有些不放心,扯了扯她的衣角。
阮挽回过神,对儿子笑了笑搪塞过去,心底却是起了波澜。
纸上寥寥数语,道的却是——
三个孩子的生父,沈炼,正在寻她。
阮挽道不明此刻是何感觉,但想到尚在离人井等候治疗的墨墨,心中便泛起难言酸涩。
阮青青所言的古方犹响耳畔,阮挽垂眸,将信纸捏皱的同时暗暗定了主意。
她需要沈炼的心头血,他既寻她,那她与其周旋一番,倒也未尝不可。
心底某处缠绕的结打开后,阮挽稍觉松快了些,同辰辰大致说了些后出府去,和往常一样去阮府附近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