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蔚看着牧遥的神情，知道这会她说什么牧遥应该都不会听她的了。

而且这样问下去，真相迟早会出来的，她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说出来，是她找裴珠光麻烦，裴珠光才还手的。

可是她要是真的这么说之后，牧遥会怎么看她，会不会不让她继续在府上住了，或者直接把她赶出府去。

张蔚不敢想这些后果，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她还在挣扎着。

牧遥一招手，管家马上就放了一个丫鬟过去，那个丫鬟给三人行了礼之后就说道：“奴婢当时是听到声音之后，就马上出来看了，出来看的时候，郡主和裴小姐已经打成一团了，但是奴婢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靠近，那时候两人好像打的有来有回的，当时奴婢看着还以为郡主和裴小姐是在比武了。”

牧遥点了下头，其实这个说话也跟裴珠光最开始说的比较像，难道最开始就只是相互比划以后，结果不知道谁当真了，就变成这样了。

“嗯，那你先退下吧，叫下一个进来。”牧遥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蔚心也稍安，一个两个的都看的不是特别的清楚，那她怕什么，不过就是两人不和打了起来，那就是两人都有错，那牧遥也不可能说只会对她一个人印象差，就是两个人。

只是她不知道的就是牧遥内心是相信裴珠光的，而且就算真的是裴珠光任性对张蔚动了手，牧遥内心也是想帮裴珠光把这个事情给压下来的。

很快下一个丫鬟就走了进来，说的其实跟上一个差不多。

牧遥问了三个之后，觉得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了，要不大家不可能看到的都差不多。

不过这也就让他有些为难了，目前虽然没有什么口供是对裴珠光不利的，可是也没有一个人的口供是对裴珠光有利的，这让他怎么处理呢？

牧遥有些发愁了，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询问着下一个。

牧遥其实就是例行问一下，没打算能问出什么来的，那个小丫鬟却一句话引起了牧遥的注意。

“你说阳光下有什么东西晃你的眼睛，是吗？”牧遥认真的问道。

小丫鬟肯定了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是的，我当时就被晃了一下，我眼睛还闭了一下，但是我没看清是什么，但是我能确定就是郡主手中的东西。”

张蔚听到这个小丫鬟这么说，人都有些不太镇定了，没想到那个小碎片居然会反光，还刚好照到了那个小丫鬟的眼睛，自己这会该怎么把这个事扯过去呢。

裴珠光心中更安了一些，当时张蔚就是拿着那个小瓷片对付她的，她其实刚刚都没跟牧遥说她俩打的时候的具体细节，不过她相信牧遥根据这个小丫鬟说的，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自己说多了，说不定还会说多错多，牧遥也不一定是完全相信自己说的。

那还不如让牧遥亲自调查，这样出来的结果才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