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中的牧遥阖眸思索片刻,心中隐隐发狠觉得绝不能这样放掉窦靖,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得寻个法子叫他吃点儿苦好长长记性。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牧遥脑子里同时也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丘杨。
跟他一块撒尿和泥爬墙头光屁股长大的兄弟,打小只要有牧遥闯祸的地方也总会有丘杨的身影,这次也肯定不例外。
想到这牧遥急匆匆牵了马赶往丘府,马蹄踏在地上扬起尘土茫茫一片,路人只见牧遥匆忙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却不知他前往何处。
丘府的门僮早已经习惯了牧遥的到来,恭恭敬敬一声王爷还没喊出口手里就被塞进了马的缰绳,随即就见牧遥一阵风似的蹿进了丘杨的屋子,根本没来得及说上句话。
“丘杨丘杨丘杨丘杨丘杨!”
正在屋里摆弄字画的丘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以为是谁来找他寻仇。手一哆嗦将刚搜罗来的名家字画扯了个两半。
忍着满腔怒火痛心疾首的看着手中残破的画卷残片难过的要死。
怒气冲冲的推开窗户看向冲他匆忙赶来的牧遥。
“见了鬼了你,叫的这般大声,不知道的以为你发妻被人抢了!骇死人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画,都让你吓的一命呜呼了!”
丘杨举着手里的画卷残片向牧遥控诉他刚才的暴行所产生的严重后果,岂料牧遥压根没注意他这茬。
推开他屋门去桌上拿了茶壶给自己斟了满杯水,咕嘟嘟下肚解了渴后向丘杨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丘杨从没见过牧王爷这般匆忙火急火燎过,以为什么重要事情,便也顾不得手中画卷将其抛掷一旁,凑到牧遥身边问他所为何事。
牧遥拍了拍自己刚刚因狂奔而此刻剧烈跳动的胸口,喘了几口气后抬头望向丘杨。
“帮我个忙。”
丘杨见牧遥目光如炬眼神坚定且光亮,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拂袖拍了拍牧遥肩膀。
“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什么事没一起干过,你且说,能帮上我一定帮你。”
得到回应后的牧遥开始滔滔不绝得向丘杨讲述,自己和春风楼的孙红娘是怎么认识的,孙红娘又是如何惹毛了自己。
下午时分,日头携着云彩渐隐,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空,鸟儿叽喳叽喳也往家赶。
丘杨觉得此刻身边的牧遥,与他窗口那对儿在树上按了家的麻雀的聒噪程度少不了几分。面上在听牧遥讲故事,私底下心里琢磨着改日就寻了人把那鸟窝捅掉,将那恼人的鸟夫妻赶走。
丘杨边神游边不忘记附和牧遥的故事,时不时发出,“呵!呦!还能这样啊?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也太胆大包天了!”的赞叹,来附和牧遥的故事。
就在丘杨神游到下个月早饭该吩咐小厨房做些什么轻淡糕点时,那边的牧遥终于讲完了他的故事,询问道:“你说是不是?”
丘杨赶紧附和道:“是啊,怎么还能有这种事呢?真是有伤风化!”
牧遥听了有人与他同样想法,心里高兴的紧,“所以我觉得我们得想个法子好好治一治这丫头,煞一煞她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