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玉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又去厨房让秋意多备两个菜。
秋意一脸为难:“表姐,无米难为巧妇啊!现在菜市场早收摊了,我原本也只准备了咱们三个人的菜。”
“那就把那坛老咸菜装几个碟子端上来——”徐青玉没好气地说:“不请自来,还想吃山珍海味?”
碧荷见她拄着拐杖来回走,连忙上前扶:“徐小姐,您消停些吧!腿还没好呢,您坐着别动,有事吩咐我和秋意就行。”
傅闻山躺在榻上,双手撑着后脑勺,听见外面“笃笃笃”的拐杖声,便知徐青玉回来了。
她走路一瘸一拐,全靠拐杖支撑,傅闻山心头莫名憋着一股火,像有戾气在胸口乱窜,忍不住问:“你可知道伤你之人是谁?”
徐青玉摇头:“我向来与人为善,不爱与人结仇,真不知道是哪个无耻小人在背后暗害我。”
“与人为善?”傅闻山扯了扯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又问,“那你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尺素楼生意好,眼红嫉妒的人不少,但割断车毂这种事,明显是有深仇大恨……”徐青玉也没头绪,“沈公子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傅闻山没再说话,刚才来得急,倒忘了让人去现场查探。
趁徐青玉低头翻看布料书籍的功夫,他悄悄招来石头:“你去会馆那边查查。”
石头领命离开,经过窗边时,傅闻山伸手将窗户关上,只留一丝缝隙通风:“今日天寒,别再吹风加重伤势。”
徐青玉点点头,没太在意——
她满脑子都是皇帝寿礼的事,根本没空理会这只“狐狸”。
狐狸嘛,本就该放养,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她正整理思路,突然听见隔壁庭院传来狗叫声——
是隔壁院子养的土狗阿黄,平日专司看家护院,就算是陌生人经过她这儿也会大叫。
徐青玉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折返而来,正是去而复返的沈维桢。
她以为是查到了幕后黑手的消息,连忙撑着拐杖推门而出迎接,却听见沈维桢说:“先前暖手炉落你这里了。”
徐青玉这才想起,回来时沈维桢把那只鎏金镶嵌的暖手炉给了她,她顺手带回来了。
她对沈维桢的态度明显比对傅闻山热络,先进屋取了暖手炉递过去,又主动开口:“沈公子,天色已晚,不如留下吃顿便饭?粗茶淡饭,莫嫌弃。”
沈维桢看了眼厨房方向的碧荷,笑着应下:“也好,待会儿正好把碧荷一起带回家。”
理由顺理成章,可傅闻山视线却扫了过来,迅速扫过徐青玉和沈维桢二人之间。
徐青玉待沈维桢比他更为亲近。
或许二人之间有他不知道的交集。
多添了一副碗筷,徐青玉只好又拄着拐杖去厨房跟秋意说:“把前两天腌的酱肉取出来,要是不够,就去前面小酒馆叫几个菜送过来。”
碧荷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欢喜——
这一局……自家公子赢了。
徐青玉蹙眉看向眉飞色舞的碧荷,“你怎么了?这般高兴?”
碧荷嘿嘿笑,“我就是喜欢吃酱牛肉。有吃的我就高兴!”
若是徐小娘子能做沈家主母,定然能杀得那些族老们不敢上门!
而她碧荷,却早早的就成为了沈家主母的心腹。
未来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