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自己住的地方,可现在被下人们搞得如此喜庆,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了,尤其是这大红的喜字,看着一直就觉得那么刺眼。
倘若这些是为默默准备的,时弧月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可那只是如果,并不能变成现实……
始终找不到默默的下落,时弧月没办法就只能借酒浇愁,越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已经多方劝阻过他,可他说什么就是不听,自己作为下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管主子,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安慰,或夺下他手中的酒壶。
尽量这几天他看着主子每天都喝的烂醉才能睡着,心里也着急到不行,可派去的人几乎是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都没有找到默默踪迹。
越三甚至怀疑默默已经出了京城,于是就加派了更多的人手去寻找。
他心中也有些矛盾,一方面看着时弧月如此苦恼,只想尽快帮他找回默默,好解了他的心病,另一方面又安慰自家主子按照圣旨的意思娶了乐纯,只有这样才会对他的事业有更大的帮助,自己也是左右为难。
寝宫中,时弧月坐在桌边又捧着酒壶,如喝水一般大口大口灌着,七宝突然急急匆匆的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
看到时弧月,那肥硕的小身子几乎是用凌波微步一般,快速移动到了桌子边,顺着他的裤脚扯着他的袍子,赶紧爬了上来。
“吱吱!吱吱吱!”它边爬还边焦急的叫着。
时弧月有些微醺,脸颊通红,眼神更是迷离,他突然听到叫声,垂下头一看,竟是七宝!
他露出了些笑容,醉醺醺的说道,“是你啊,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两天都没见到你呢?”
“吱吱吱!”七宝又惊叫了几声,表情严肃,瞪着小眼睛,竖着耳朵,就连脖颈上的毛都站了起来,像是在警告时弧月,却是用着自己独有的方式。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心情不好喝两杯,喝醉了就没事了。”时弧月笑嘻嘻的向它解释着,只是笑容里尽是苦涩。
七宝还在不断的叫着,像是在跟时弧月说着什么,但此刻他喝的有些醉了,脑袋迷迷糊糊的,并没在第一时间搞清楚它说的什么。
急的七宝实在没办法,真想跳到他身上去狠狠咬它一口。
“呵呵……你是觉得我的房间很好看是吧?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你瞧!就连**都挂了红绸子呢,你也觉得这儿很漂亮对不对?这应该是为默默准备的,可是现在却不是……我要娶别人了……我是个负心汉!我负了默默,我竟然要娶别人了!”时弧月越说心中越苦,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又把酒壶举起放到嘴边,“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也只有这酒精能够麻痹他的神经。
以前,时弧月是并不怎么喝酒的,现在没有这东西,他这样真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不过几天时间,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