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和难民们一起席地而坐,也和他们聊了许久,越聊心中越是气愤,恨不得挽起袖子,帮他们去教训那些官差。
“什么?你们不交税他们还打你们?”
“是啊……本来这两年赋税就越来越重,我们只是种地的农民,赶上收成不好的年景,种出的粮食,交了税,甚至连口粮都不够了,谁想到今年这大雨,实在是把我们的希望全都浇灭了……”
这么说着,不少人都已经纷纷落下的泪。
默默没有体会过他们的生活,但听这些人如此讲着,她心里也全都是愤懑不平。
除了天灾,她将所有的罪责也全都归结在难民口中说的官府上。
“这些做官的也太过分了,不体恤民情,还要收税,年景这么不好,他们应该给你们拨款才是!”
“拨款?呵呵呵呵……我们想都不敢想呀……”王大牛苦笑了两声,若不是知道这里没有旁人,这话他甚至连提都不敢提。
面对这样的情况,作为小老百姓,他们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那你们这些日子都是怎么生活的?”时弧月突然开口关切着他们。
“父亲带着我们一路逃荒讨饭过来,除了他老人家之外,村上也有一些老弱妇孺扛不住,风吹日晒和饥饿,生了病,最后也全都不治而亡了,现在整个村上剩下的人不多了……”
想到父亲,王大牛的视线也模糊了,眼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他垂下头,声音很低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默默看着他,使劲皱着眉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去安慰。
从小父母对她是极为疼爱的,她真的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自己。
他们除了讨饭继续维持生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中的谁就扛不下去,也像那些逝去的村民们一样了……
时弧月只恨自己身上没有更多的干粮,也让他们能够饱餐上一顿。
看着这些骨瘦如柴,蓬头垢面的难民们,他也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咬紧牙关定要给他们一个富足的生活。
这一夜,时弧月和默默跟这些难民们一起度过。
他们在院子里割了干草,将唯一的一张比较完整的床贡献出来,铺好干草,让时弧月和默默在上面休息。
这次又和时弧月在一张**,默默心中还是满满的羞涩。
“那个……要不……你睡**吧,我睡地下就好。”她略显尴尬,说的支支吾吾。
“那怎么能行?怎么可以让你个女孩子睡到地上?”时弧月不依,扯着默默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床边。
默默尴尬的嘴角**,她不想睡地上,又不想跟时弧月同床共枕的,“可是……可是……”
“哎呀,没什么好可是的,这床这么大,别说两个人,再多睡上两个都绰绰有余呢,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