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弧月的气色确实不太好,一副大病初愈模样,身子还有些缠绕,英气中带着些清冷,眉宇间似乎有淡淡雾气的样子,难怪默默说他中了很奇怪的毒。
时弧月将手伸出来,大夫替他诊脉,却突然一惊,手也跟着哆嗦了一下,“敢问这位公子是在哪中的毒?”他将手收回,慌乱的看着对面。
“不知道。”时弧月耸了下肩膀。
“这种毒药毒性确实奇特,是由七种毒花七种毒虫提炼出来的,每一种毒花和毒虫单独使用,毒性本就都非常强,可它们又互相克制,按照医理来说,是能以毒攻毒相互抵消,可好像又有了什么东西的催化,让它们的毒性发挥到了极致。公子武功一定不错,毒素已经排出了大半,可因为中毒时间太长,还有部分余毒已经进入到了心脉……”大夫的眉头皱得老高,一顿猛如虎的分析,着实吓人。
“这么严重?都侵入心脉了,人还有救吗?”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少来了你,人死了还有能救过来的时候呢,不过是中毒了而已,请借我银针一用,我来试试。”默默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这些大夫说的话真假参半,很多时候都是吓唬人的。
时弧月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但就算是像他说的侵入了心脉,可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吗?既然有希望,自己就必须要试一试。
大夫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面前的男子穿着打扮不凡,能种的这么厉害的毒,想必其中缘由不言自喻。
自己倒不是不可以尝试,但他并没把握,万一事情搞砸了,怕真的会惹上一身麻烦。
“东西不是不可以借给你用,但先说好了,无论你是否能够救得了这位公子,都与我店里没有半点关系。”
“知道了,快将银针拿来!”默默不愿意再跟他废话。
挥手让小厮取来了银针,交到她手上,所有人都还很好奇。
拿着银针看看时弧月,最终默默将目光又落回到了大夫脸上,“能不能再借你们的诊室一用,这么多人,我怎么操作?”
“好,姑娘和这位公子里面请吧。”大夫起身,向后面伸了下手,亲自带着他们到了后面的诊室。
他本想在旁边看看默默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够起死回生,却还是被对方赶了出来。
“老伯,你行医这么多年了,该不会是觊觎我这点小把戏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
“哎哟,没什么好只是的啦,请到外面等着,感激不尽。”默默打断了他的话,向门口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唉……也罢……”老大夫面子有些挂不住,捏了捏胡须,真不愿离开。
看着他退出门,并从外面关上,默默朝门口拱了拱嘴吧,“这老头,还真是有点顽固呢!”
“再顽固不也被你赶出去了吗?”时弧月坐下,朝默默笑着。
不知为何对默默,他是发自内心的信任。
“哎呀,别说他了,你快躺下,我帮你用银针试试!”默默晃了下手上的针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