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陈上前帮他捡了起来。这是一个圆形吊坠,一个就是可以镶嵌上照片的那种,曾在几十年前很流行。
司空见一看到她捡起了吊坠,居然直接把抱提满怀的衣服撒手扔在地上,嘴里说着不要看,手里便要过来抓。
白茵陈见他如此紧张,更是好奇,便起了逗他的意思,身子一转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谁值得你这么紧张。”
她打开了吊坠盒,里面却是一张已经微微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女笑得羞涩,是不她白茵陈又是谁?
白茵陈心一惊,像是被烫了手似的,便直接把吊坠扔在了**。
司空见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低着头过去把吊坠捡起来,慢慢地收在行李箱的最底层。
瞧他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白茵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空见倒是先开了口:“照片中的阿茵姐姐,才十六岁。”
白茵陈又是吃了一惊,她比他大一岁半,难道司空见从十五岁开始就喜欢自己?
她有些尴尬,便想退出去,边退边说着:“阿见,上次不是说好,这些事,就算过去了,你不是说你会有分寸的吗?”
“我……上次回A国,已经跟你哥哥领了证了。”
我现在是你嫂子了。
司空见却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阿茵姐姐,我知道你曾失忆,我也知道失忆后一直是哥哥跟你在一起。”
“有一些事,我不能再瞒着你了。你可以留下来,听我说吗?”
“你可以,听我说完之后,再来评判我。”
司空见退了几步,坐到了沙发上。
白茵陈是犹豫而又纠结的。她倒不是怕司空见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瞧他一副克制又得体的样子,又是司空青的弟弟,不可能真的是个恶人。
她害怕的是,从司空见嘴里说出的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
司空见摇摇头,面带苦色:“阿茵姐姐,你醒来后对你自己身份的理解,对现在所有人际关第的理解,都是建立在哥哥一个人的言辞上面。”
“阿茵姐姐,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全是哥哥的一面之辞吗?所有的事情,难道就全都像哥哥说的那样吗?”
白茵陈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见又笑:“阿茵姐姐,你是不是一醒过来,除了医护人员,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哥哥?是不是我哥哥第一次见面,就说你是她的未婚妻?”
白茵陈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司空见又说:“为什么他却从来不带你这个未婚妻,去见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为什么你醒过来不久,他便带你回国?他可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不可能真心喜欢国内的环境。”
白茵陈解释:“你误会了,那是我要求回国的。”
司空见没有理会,继续说:“一个人的成长之路上,不可能只有他自己的。他会有家人,会有很多朋友。婚姻更是人这一辈子中最大的事情,是要得到很多家人亲人朋友的祝福的。”
“但哥哥没有给你创造接收这些祝福的机会。即使是他不喜欢我们司空家的其他人,他在A国读书,长大,就没有一个来祝福的朋友吗?”
“难道你就没来没有想过,你们俩的结合,压根就是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