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臣拉着沈沫的手向回走,心中满是喜悦,吴逸良和他约定,若是沈沫不从里面出来,这便意味着吴逸臣要放手,如果出来了,他吴逸良便再也不会干涉两人之间的事情,说是兄弟之情,其实是在为了晚枫的事情还个人情,这也就是说,从此,他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回到府上才知道,香菱已经生了,是个女孩,取名吴静姝,小丫头因为早产瘦瘦小小的,连哭声都很小。
尽管已经不再埋怨吴逸臣有二房这件事,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忽然成了姐姐妹妹相称,共侍一夫的“轻敌”,沈沫一直别别扭扭的不肯去看香菱和孩子。
时间一天天过,突然有一天,一封信送到了沈沫的手上,刚开始还很好奇谁会给自己写信,当看到“郁西亚收”四个字后,沈沫便明白了,是西撒咧写来的信。
沈沫笑着自言自语道,“小毛孩儿!”
拆开叠的板板整整的信,一行行整齐的巫巴达语映入眼帘,沈沫认真的看了起来。
“郁西亚,好久不见了,经过父王大臣们的甄选,我成了巫巴达的王,先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在巫巴达范围内推行一夫多妻制,后来我放弃了,是我的妻子萨莉亚打动了我,我发现她才是我的真命天女,而我,应该珍视她。尽管先前我一直想要通过战争给百姓征得土地,现在看来,和平才是他们最需要的,我会告诉我的子孙,维护双方的和平,最起码,在我活着的这几十年间,双方不会再有战争,这也多亏了你,郁西亚!没有你也就没有今天的我,如果我们重新遇见,我还是会喜欢上你,还是会缠着你不放,我们有缘再见!——西撒咧”
看着这一段朴实到不能再朴实的话,沈沫心中满是感动。
手中的信纸忽然被抽走,沈沫泪眼汪汪的便看到了吴逸臣满是醋意的笑,“这是什么?”
沈沫无奈,“信在你和手上,自己看喽!”
吴逸臣黑着一张脸道,“我要是能看懂还问你作甚?”
听了这话,沈沫哈哈大笑起来,十分不敢相信这话是吴逸臣说出来的,“你看不懂?不是吧?你不懂巫巴达语?”
吴逸臣将信纸丢出去老远,扑过来便堵住了沈沫的小口,沈沫眼底满是笑意,吴逸臣轻咬沈沫的唇,沈沫笑得更欢了,万万没想到,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吴逸臣竟然看不懂巫巴达语,怪哉!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间,小静姝就到了满月,家中为她准备了满月宴,排场虽然不及晚枫那时候的一半,但沈沫只道,这真真是吴逸臣的孩子,吴逸臣心里也是真心的高兴。
看着家里人忙活,沈沫也过去帮忙,刚帮着摆好了一张桌子,香菱身边的丫鬟便过来要沈沫过去一趟,本来不想去的,但想来想去,为了不给吴逸臣添堵,也不难为自己,沈沫还是去了。
香菱约见沈沫的地方是在她的房内,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还是在香菱生小静姝的时候,这个房间的大小和沈沫先前住的那间房规格不相上下,尽管吴逸臣不想承认香菱的存在,但并没有亏待过她。
走进房间,香菱坐在床边,正在给孩子换衣服,小小的衣物套在孩子小小的身体上竟是这般的可爱!香菱嘴角带笑,眼中满是宠爱,手上轻柔到极致,生怕伤到孩子一分一毫。躺着的小家伙手臂和小腿都向上伸着,像是在索取怀抱,她个头小小的,五官很是精致,小嘴张着,偶尔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香菱回过头来,看到了沈沫,大大方方的一笑,“来了?”
沈沫点了点头,走到跟前,看着初次见面的小孩儿,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小家伙竟被逗乐了,笑得格外的开心。
沈沫惊奇的说道,“笑了哎!”
香菱笑道,“这孩子很喜欢你呢!”
沈沫笑笑,她好像还真有孩子缘,先前晚枫也是这样,一见她就笑,难道是长得太平易近人吗?
“你找我来什么事?”沈沫切入正题,她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香菱为什么会约她见面。
香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我也很高兴你能来!”
香菱今天对沈沫的称呼,不是小姐,不是姐姐,不是夫人,单单是一个“你”,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这样的称呼就像素颜美女那样惹人喜爱。
香菱的话倒让沈沫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沈沫忽然觉得自己先前不该那样对待香菱,也许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能平平安安的,沈沫挠挠头笑道,“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这么多年了。”
香菱笑了,静静的看了沈沫一阵,“我想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安排你我相遇,让我能陪在你的身边那么多年,能在你身边,真的很好!”
听着香菱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沈沫心中有些纳闷儿,但也没多想,不是有种病叫产后抑郁症吗?香菱可能也会有一些产后什么病症。
沈沫走到床边看孩子,成功错开了话题,“这孩子长得很像你,将来是个大美人儿!要不以后就嫁给秀儿姐姐家那两个孩子中的一个,想想都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