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到了极致,沈沫大喊一声,“什么东西,少在那里装神弄鬼,姐可不怕你!”
刚刚说完,那个白影在沈沫的面前定了下来,跑忽不定的白影,竟然,是个人?这人的打扮也太诡异了,脸上带着一张狐狸脸似的面具,颀长的身材裹着一件长衣,足下瞪着一双白鞋,他双手环在胸前,细长的白色手指显露在外面。
“你,你是人是鬼?”沈沫小声问道。
“你说呢?”那人反问。
“不知道你是什么,起码不是人……”沈沫小声答道,她想跑,可脚下就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见沈沫动也动不了,那人笑道,“别再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你已经中了我的毒了,很快,你就会是我的盘中餐!”
“我太瘦了,不好吃……”沈沫有些害怕了。
“好不好吃,吃过后才会知道!”说着,那人将脸凑近了沈沫身上,用力的嗅了嗅,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该死的狗!”说完,“嗖”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沫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就在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赶来的西撒咧将沈沫抱在了怀中,微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动听,“让你不要乱跑的,怎样,尝到恶果了吧?”
“他是谁?”沈沫小声问道。
西撒咧抱着沈沫向林子外面走去,“狐狸!”
“啊?不是人?”沈沫差点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昏过去,刚刚就觉得那人特诡异,原来根本就不是人,这里真是什么都能见到,动物都成精了。
“他是人,放心!”西撒咧看到了沈沫的害怕,急忙解释。
“是人?”沈沫还是不敢相信。
“狐狸是别名,他为人小心谨慎,是个盗贼,但他不偷钱,专门从中原偷消息,也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西撒咧边走边说。
“使人搞得那么诡异作甚?”沈沫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还说了‘狗’,是什么?也是个人的别名?”
西撒咧经过了一阵的沉默,终于开口道,“是我!”
“哈?”沈沫惊讶的差点从西撒咧怀中掉到地上。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的嗅觉很灵敏,其实我的别名叫‘犬’!”西撒咧骄傲的说道。
沈沫额前飘过几道黑线,狗和犬不是一个东西吗?
回到住处,西撒咧一连半个月都没有迈出大门。
“西撒咧,你到底要和父王闹到什么时候?”西撒咧的哥哥,西涪里站在门边,越来越搞不懂他这个弟弟了。
“那要看父皇什么时候改变心意了!”西撒咧凝视着窗外。
窗外,沈沫正和几个丫鬟坐在园中的亭子里,阳光下,沈沫美得不似凡间之人。
西涪里见自己被无视了,走到窗边,循着西撒咧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沈沫,“是为了她吧?”
心思被看穿了,西撒咧急忙收回视线看向一边,口上辩解道,“不是!我不喜欢萨莉亚,更不喜欢父皇给我安排婚姻!”
西涪里看着西撒咧,大手将他的身体扳正,“这不是你能选择的,也不单单你是这样!”
西撒咧看向哥哥,脸上满是对包办婚姻的不满,“哥哥,这样做真的好吗?我们不像中原人那样可以同时拥有多女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身在王族,哪里会有自己的选择?”西涪里严厉中透着一股子无奈。
“我的女人我要自己决定,等父王想好了,我就上战场带兵!”西撒咧倔强的说道。
“西撒咧!”西涪里抬高了嗓门。
“我意已决!”西撒咧同样高声回应。
听到屋里有声音,沈沫看了过来,看着西撒咧和西涪里好像在争论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沈沫问道。
其中一个丫鬟看了一眼屋内,转过脸来说道,“王子为了不和萨莉亚成亲,正以不上战场来向王施压,西涪里王子是来劝说的!”
“这件事啊,不喜欢这个,可以婚后再娶一个喜欢的啊!”沈沫说道。
“巫巴达的男子是不能有那么多妻子的!”另一个丫鬟说道。
“还有这说法?”沈沫了然,这也难怪那天晚上西撒咧在秋收节上就想说不同意,不能自己选喜欢的人原来这般痛苦。“对了,你们说的战场是什么?”
“您可能忘记了,是我族和中原国的战争,已经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年了,您不知道,我们西撒咧王子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第一个丫鬟说道。
沈沫看着那丫鬟,亲,这爱慕表现的太明显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