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紫云从酒窖取来了酒,沈沫拿手帕沾着酒,对着镜子轻轻擦拭着脸颊,酒水渗进皮肤,很疼,沈沫直呲牙。
吴逸臣看着沈沫拙劣的手法,实在信不过她,看向暗尘,“暗尘还是你跑一趟吧,把钟隆带来吧!”
见钟隆要来,沈沫急忙阻止,“不用了,小伤,算不了什么的!”说完,继续擦拭伤口。
吴逸臣才不听她的,示意暗尘去叫钟隆,等沈沫倔强地将脸拿酒擦了一个遍,钟隆也赶了过来,和钟秀一样,看到沈沫也是吃了一惊。
钟隆蹙起眉头,拿出药粉,一点点的给沈沫涂抹。
这药粉也够疼的,沈沫不满的说道,“我很想知道我刚刚涂得那些酒是不是也是有用的,你的药粉真的很刺激哎!”
“请夫人闭嘴!”钟隆咬咬牙,手中的棉签按着沈沫的伤口加大了力度。
沈沫疼得呲牙咧嘴。
待伤口处理好了,钟隆、钟秀、暗尘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沈沫和吴逸臣。
气氛尴尬极了,沈沫和吴逸臣面对面坐着,却没有人开口说第一句话。天渐渐黑了,屋里也没人去点上灯。
下午打架,体力消耗有些严重,最后,沈沫耗不住了,开口道,“王爷,臣妾累了,回去歇息了!”
沈沫刚刚站起身,吴逸臣的声音传来,“为何这般疏离?‘逸臣’的称呼上哪去了?不是说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沈沫无语,他是真不知道吗?转过身来,看着黑黑的人影,天色太暗了,看不到吴逸臣脸上的神色,“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我是冒牌的,替代品,在嫁到这里之前,我只是一个丫鬟,我家道中落,根本不配嫁给你!”
“但你已经在这里了!”吴逸臣说道。
沈沫摇了摇头,“只要你说让我走,我现在就可以走……”
“我要让你留下,你就能留下了是吗?”吴逸臣问道。
“我是冒牌的,听清楚了?”沈沫抬高了嗓门,眼睛睁的大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吴逸臣站起身来缓缓向沈沫走来,沈沫一步步向后退去,就在她马上就要跑出去的那一刻,吴逸臣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将沈沫搂在了怀中。
沈沫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我配不上你,我可以走的……”
吴逸臣紧紧地搂着沈沫,俊脸埋在了沈沫的颈间,“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我不会放你走的,也没人能把你赶走!”
沈沫晃动的身体渐渐停了下来,再也抑制不住这些天的压一下心情,“哇哇”大哭起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舍不得你……呜呜……”
吴逸臣将沈沫的身体扭转过来,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傻瓜,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好好睡一觉,醒了以后什么都过去了!”
实在是太累了,沈沫哭着哭着便睡着了。轻轻地将沈沫放在床榻上,吴逸臣拿起手帕,轻柔的给她擦拭,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第二天醒来,看着吴逸臣在身旁,沈沫觉得格外的安心,伸出手臂搂着吴逸臣,有一点沈沫已经可以确定了,她沦陷了,彻底地沦陷在了这个男人的爱中。
经过这么一闹,沈沫和吴逸臣的关系好像更好了,而沈小姐从此不知道了去向。
春去夏来,沈沫刚从钟隆的家中回来,远远地便看到了府上后门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踮着脚向里望,他倒是窥得很投入,沈沫到跟前了他都没有发现,他像是赶了很远的路一般,额上脖子上满是汗水。
沈沫这仔细一看不要紧,真是“冤家路窄”,找了这么久的人,今天竟主动找上门来了!
沈沫扬起手臂,冲着那人脸上便是一巴掌,那人直接被打懵了,他扭过脸来看着沈沫,仔仔细细的端详了沈沫好几遍后,结结巴巴的叫了声,“小,小姐……”
接着,郭通撒腿便跑,这次紫云发挥了作用,没交手几下便将郭通按在了地上,他一半脸贴着地面不停地喊着救命,“小姐,小姐,饶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