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妍父亲根本听不进去儿子的话,指着沈沫的鼻尖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商人的女儿,还指望着和我的女儿平起平坐,你嚣张可是有本钱的?告诉你,今后要想在这个家里好好活着,就老老实实的!听到了?”
听到?当然听到了,只是这是王府,他当是自己家呢?这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再闹大点也无妨。
沈沫抬起头来,拨开脸上的头发,“呸”的一口将口中的血水吐在了地上,毫不畏惧的看向徐锦妍的父亲,用手背拭了拭嘴角,手背满是血,沈沫淡淡一笑,“我长这么大,我爹爹妈都没舍得懂我一根指头,你家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都不是人吗?不是人吗?”我大喊一声,端起是桌上的茶盏对着徐锦妍的父亲扔了过去。
徐锦成眼疾手快,一把将父亲拉开,只有几滴茶水溅到了他的身上,茶盏落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碎瓷片。
沈沫把徐锦妍的父亲惹恼了,他双目圆瞪,扬起手来,又要给沈沫一巴掌,这次被沈沫给躲开了,一见没得手,怒气更盛,干脆拔出了腰间的剑。
这时候徐锦妍也过去拉父亲,徐锦成则是揽住了父亲的腰。
这家老爷子真是火爆脾气,“想要我的命吗?来啊!”沈沫像疯了一般,明知道这样是在挑衅,但她还是做了。
徐锦成冲着沈沫大喊道,“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就是个疯子,无缘无故被弄来和你们这帮人在这里争吵,还有什么不能发生?我本来就不应该这里,来啊,对准点,这里!”沈沫红着双眼,指着自己的脖子,几近癫狂的大喊着。
“好,我成全你!”徐锦妍的父亲大吼了一声,挣脱两个孩子的钳制,拿着剑朝我刺了过来。
就在这时,心里竟然静的出奇,沈沫甚至在笑,这次真的要死了吗?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回去了。
只听“呯”的一声响,随即是徐锦妍父亲的一声痛呼,沈沫猛地睁开了双眼。
徐锦妍父亲手中的剑已经掉到了地上,他揉搓着疼痛的部位,向着沈沫右侧的方向行了礼。
沈沫看向右侧,只见吴逸臣正向我们走来,他的身边依旧是一身黑衣的暗尘。
徐锦妍忽然哭了起来,跑到了吴逸臣的身边,娇滴滴的喊道,“王爷~”
吴逸臣冲着徐锦妍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走上凉亭,走到了徐锦妍父亲的身边,他淡淡一笑,“徐大人莫非是想在本王的府上闹出命案来?”
“下官不敢!只是这女人太过嚣张跋扈,下官只是想只想教训她一下!”徐锦妍父亲低头说道。
吴逸臣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哦?大人认为这女子该如何教训?”
“下官认为应该休了这个女人!”徐锦妍父亲隐忍着怒气说道。
沈沫心里冷笑,他们到底在防她什么?她究竟哪一点可以和任何一位夫人相比?她还能赢得吴逸臣的心不成?
“依本王看,这事就算了吧!再闹下去,大家可要伤了和气!”吴逸臣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下官认为不可!”徐锦妍父亲继续坚持。
“那徐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吴逸臣说着坐到了一个石凳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下官以为应家法伺候!”徐锦妍父亲说道。
“就按徐大人的意思办,来人,将夫人关进黑屋!”吴逸臣话音刚落,两个家丁便一边一人将沈沫架了起来。
黑屋?那是什么地方?会不会有鬼?“王爷,臣妾何错之有?”沈沫不甘心地大喊道。
“押下去!”吴逸臣没有回答沈沫的问题。
就这样,沈沫被两个家丁带走,奋力挣扎,路上甩掉了两只鞋。小屋门被打开,沈沫被无情的丢了进去,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小门很快便关上了,屋里漆黑一片,当沈沫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手心湿湿的,一定是前些天下雨漏下的水。
屋里太黑了,沈沫一步步摸索着向前,忽然手里摸到了一个软软的毛毛的东西,首先想到的便是老鼠,我、“哇——”的大叫了一声,退了好几米远,后背又撞上了一些硬硬的东西,摸起来应该是废弃的木材。
过了不知道多久,眼睛渐渐习惯了先前的黑暗,沈沫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双手抱膝,蜷缩成了一团,也不知道紫云知不知道我的遭遇,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也仅仅是个丫鬟,她沈沫名义上还是堂堂王爷的妾侍,却因为得罪了王爷正妻和她的父亲被关到了这里。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好讨厌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为什么最后要屈服的都要是她?向着快些完成任务,快些回去,努力低调,不引人注意,就这样似乎依旧是麻烦不断。
其实沈沫难过的不是总有人欺负她,只是不理解为为何吴逸臣从不肯站在正义的一方,总结起来便是,他压根就瞧不上她,像徐锦妍说的那样,是真的那个沈凝雪的父亲多次恳求吴逸臣,他才肯娶她,这说不通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还不能拒绝一个商人的请求?只是她这个替身当得也太惨了点,除了酬劳丰厚,不愁吃穿,其他的什么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