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了几步,“你愿意履行义务是你的事,我现在可没有兴趣。明天记者会见!”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天台。
无法想象,他是费了多少力气,才迫使自己离开了天台。而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和意志力,也只让他支撑到了通往天台的那扇门。
门一关上,他的脚步便停住了。
他撑着墙壁大口的喘气,额头满布冷汗,整个人如同虚脱。
但这里也不能多待,她很快也会从这里离开,让她瞧见他这模样,一定会起疑心。
抹去额头的汗,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他还是不放心的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想要看看她怎么样。
她蹲在了地上,脱去的衣物还没有穿回。
像是觉得冷,她紧紧的将自己环抱,脸则贴在膝盖上。
她在哭吗?
可是她的肩膀十分平静,没有一丝颤抖。
她已经不为他流泪了吗?
她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彻底的把他给忘掉?
她是不是......
“云卿!”
她晕倒了。
夏云卿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她感觉到了冷,忽然又置身火炉般的热,反反复复,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而一个声音始终在催促着她,快起来,快起来,你还得去参加记者招待会。你不能做缩头乌龟,让大家以为被律辰轩甩了之后,你伤心欲绝,躲着不敢见人。你要让每一个人知道,你不伤心,一点也不伤心!
你真的不伤心吗?真的?又有另一个声音这样问着。
我不伤心,不伤心!
她多想起来证明自己,无奈怎么也睁不开双眼!她大声的喊、闹,却没一个人听到。
冰冷再一次袭来,接着又是极烈的火......她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到能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已是暮色一片。
她怔怔的看了许久,蓦地坐起身来。她想起来了,在她昏睡之前是晚上,那么,现在的暮色说明现在已是第二天或者更久......
记者招待会!
她下意识的往枕头下摸,她的坏习惯是电话喜欢放在枕头扣。
这里是她租住的公寓。
曾几何时,她也曾在这张**摸到了一颗纽扣。
“叮......!”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愣了一下,才瞧见正在床头柜上震动的电话。拿起来一看,是裴米娜打过来的。
“喂?”接起电话,嗓子沙哑到一阵疼痛。
“云卿,你怎么了?”米娜立即听出她的异样,“你还好吧!”
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嗓音顿时清朗了些许:“我感冒了,刚起床,所以嗓子哑了点儿。”
“哦,难怪打你几个电话都不接。”
夏云卿心中一沉,米娜接着道:“云卿,你在哪里?我给你买点药过来吧。”
“不......不用......”
“你别想一个人待着,”米娜打断她的话:“朋友是干什么的,就是这时候拿来用的。要不你打车过来吧,我在奥蒂酒吧。”
夏云卿去了酒吧。
挂断米娜的电话后,她发现还有好几个白煜轩的未接来电。
在她昏睡的这一天一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新闻没那么快,她暂时只能从米娜那儿知道了。
米娜定了一个包间,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夏云卿坐下后,她往茶几这边一指:“给你准备的,够不够?”
五打啤酒,太够了。
但是,“今天我不喝酒。”夏云卿摇头。
米娜不相信的笑着,“那是你不知道今天律辰轩做了什么。”
“我知道他做了什么。”
“你知道?”
她认真的面色不像是开玩笑,米娜不由地心疼,但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了,“来,云卿,喝酒!”她将一瓶打开的啤酒递到了夏云卿面前。
夏云卿接过来,转手便放下,“米娜,我今天不喝酒。”
米娜挑眉,不明白。
“我和律辰轩已经结束了,我不会为了不属于我的而伤神烦恼。”
“洒脱!”米娜赞了一个,但她有不同意见,“云卿,你和律辰轩并没有结束!”
她凑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我必定要狠狠的报复他,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报复?
夏云卿哑然失笑,这像是裴米娜会有的想法。“米娜,今天律辰轩都做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深恶痛绝?”她问。
米娜看了她一眼,仍是不确定她是否能承受。
“你说吧。”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米娜轻叹,反正到明天,她也会知道的。比起从报纸上知道,朋友嘴里说出来的,会不会让她比较容易接受?
“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你的所作所为已影响到律家的声誉,所以他不得已选择离婚。鉴于你是过错方,所以不会得到任何赔偿,他也拒绝支付赡养费!云卿,云卿......?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