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奕莲长公主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会逃,看你逃得出本宫的手掌心!”
赫连哲懊恼,真是大意啊!没想到被这女人看穿了自己的路线!
“给本宫抓起来,打入天牢!看你往什么地方逃!”
“奕莲!想想你的出生!”赫连哲道:“本王不会让你得逞的!”
出生!这是奕莲一辈子最忌讳的!
赫连哲真是戳中了她的痛处,这让她仇恨的心更加强烈滋长。
“带下去!给本宫将这个畜生牢牢拷在天牢中!”
“是……长公主殿下。”
赫连哲看得出来,这些禁军将士,虽然面露难色,但是都不得不按照奕莲的意思做。
“得罪了,王爷……”
赫连哲知道这个禁军将士的难处,用眼神告诉他们,自己不会因此而记恨他们。
他很快被押往了天牢,然后他的身体被最严密的镣铐给锁了起来。
这让他真的是一点都动不了,极其难受。
可是现在身体的痛苦已经让他没有心思去注意了,从被关进这里的那一刻,他就思绪万千。
他的柔欢,到底在什么地方,如今是不是还安好?
此刻,在遥远的迷津渡,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一切是那么的宁静。
这里像一个没有人知道的世外桃源。
水柔欢已经起身,她独自走进了桃花深处,那里有一条小溪。
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好想沐浴。
昨晚与曹炽相拥而眠,让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样污了她的身子。
她要用清水,洗掉那污垢!
于是,她趁着曹炽去找食物的时候,自己走到了小溪水的旁边,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赤着脚走进了小溪。
水从她的身上流过,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洗涤着。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身上的罪孽是如此的沉重,就算是流动的溪水不断地流过,都无法冲刷掉?
她还是没有想起,自己过去到底做过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罪恶感。
水柔欢将自己的身体在水流里浸泡,突然就感觉自己被禁锢于此一样!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赫连哲的样子,他被锁着,看着好痛苦啊!
“哲……”她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心好痛。
为何,为何会这样牵挂着这个男人?
明明曹炽说,这个男人是抢走自己的匪徒,她是爱上了这个匪徒了吗?
水柔欢无法了解自己的心,但是她却心心念念地牵挂着赫连哲。
她好矛盾……她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记不起!
她一个人在小溪里面哭泣!
只有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她可以尽情地流着泪。
泪水流得越多,她就越发迷茫。
自己向往的生活,似乎永远都无法实现。
因为她的心,一刻也无法宁静下来。
这时候,曹炽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公主……”
水柔欢捧起了水,洗了洗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从小溪里出来,穿上了衣服。
她不能让曹炽看着这样的自己。
水柔欢的内心里,还没有接受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法相信他。
赫连哲被锁在天牢里,密不透风,无处可逃。
可是他意识清晰地待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因为思念着他爱着的女人,水柔欢,还有他的母亲,所以他一刻也无法闭眼!
他猜想着敌人将他关起来,又不处理他的用意。
奕莲那样杀人不用眨眼的心狠手辣的女人,现在已经抓住了他,却没有杀他,一定是有所忌讳。
忌讳……这个女人怕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他……?
这蓬照国的最高权威,高高坐在龙椅上的赫连云城!
赫连哲懊悔,他早该想到了,就算奕莲和赫连策再嚣张,也该忌讳赫连云城的。
毕竟他的手中才握有这蓬照国所有的权力。
这些年来,赫连云城宠着奕莲,但是他也不糊涂,最后的权力还是抓在自己手上的。
奕莲啊奕莲,本以为你的胆子比天还大,到头来还是要忌讳这个国家的皇帝吗?
赫连哲想着,这时候,牢房厚重的大门突然之间被打开了!
还是那几个禁军,走了进来。
“王爷,”为首的将士低声道:“属下是万不得已。”
“本王知道。”赫连哲没有要怪罪他们的意思。
“那王爷得罪了。”将士上前,将赫连哲被层层锁住的身子给搬了下来。
赫连哲问道:“奕莲那个女人,要将本王移向什么地方?刑场吗?”
将士摇了摇头,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是龙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