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来,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迹,道:“那个女人是死了……还是没有?”
他做沉思状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个时候,布海丽娜方才转过头来,看见了他手上原来是一片干涸的血迹。
难道昨天夜里,他将自己新婚的侧妃,也就是康南郡主给杀掉了?
这可了不得了,那女子虽然不是出生于重要的家族,可怎么说也是一个郡主的身份。
这样平白无故在新婚之夜死在太子府,还是被太子亲手给杀掉的,
这要是传出去了,难免不会引起一场战事。
“策儿,你昨夜到底做了什么?”布海丽娜一向没有表情的脸,都开始有些紧张的情绪浮上来。
“想不起来了,那个女人让你这样紧张,难道你是吃醋了?”
赫连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弄一下自己心爱的女人。
布海丽娜转过脸去,冷冷道:“你知道我不会。”
赫连策从**支起身子来,走到布海丽娜身后,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道:“这就是我为何这样喜欢你,小花。”
“策儿,我不会吃醋,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小花,我要不你帮我除掉一个人,这个人不除掉,我内心难以平静。”
赫连策将布海丽娜的身子转过来,对着她的脸道。
“把这个人,可是赫连哲?”
布海丽娜问道,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她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刻会到来。
“还是小花最懂我。”
赫连策从随身的香囊里面掏出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小瓷瓶子,递到布海丽娜的手中。
布海丽娜端详着那个瓶子,问道:“这是什么毒?”
“鹤顶红,这一次我可不会给他留下任何余地了。”
赫连策说道,他想起了上一次下毒,竟让让赫连哲给解了,想到这里就气得肺炸。
也不知道在那个深山谷底,他上哪里去找到一个处子之身的女人来为自己解毒。
突然他想到了康南青瑶,他完全想起来了,为何康南青瑶的脸那样熟悉。
那分明就是跟在赫连哲身边一起逃亡的女子。
昨夜他侵占她的时候,已经发现她并不是处子之身了。
难道,就是康南青瑶为赫连哲解得毒?
这一切串联起来,是这样的合理。
让赫连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推测简直是毫无误差的。
既然事实如此,那就更加坚定了他要杀掉赫连哲的心。
“什么时候下手?”
布海丽娜问道,她是完全遵从赫连策的意愿的,她从来不问为什么。
“越快越好,我不想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会尽快去办的,为了你,我的策儿,还有我们的女儿小草。”
“这件事办好了,我就将你们母女接到我太子府中,我要封你为太子妃。”
“策儿,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名分。”
布海丽娜将脸贴在赫连策的胸口道,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名分,她只要这颗心里有她。
其实她在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她才这样对他百般顺从。
“可是我想给你,给你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东西。”
赫连策握着她的手道,她轻轻地在他怀里点头。
他给她的。她全都要。
赫连策离开了惠璐阁,正如布海丽娜的提醒,他今日一早必须带着康南青瑶去蓬照宫请安。
那个行尸走肉的女子,真是让他头痛不已。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为赫连哲生下孩子的水王妃,这两个女人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轮番出现。
让他变得好混乱,他不得不让马儿飞奔起来,才能得到一点宁静。
而现在,在英丰王府的揽星殿中,水柔欢还沉沉地睡着。
赫连哲已经起身,穿戴好了一身将军的戎装。
他已经回到蓬照国多日了,身为禁军统领,他已经没有理由不出现在禁军营里了。
他算好了,赫连策才刚刚娶了新的妃子,今天应该带着妃子在蓬照宫中。
这样水柔欢在王府中便是安全的,所以他才选在今天去禁军营。
他轻轻地在水柔欢的额头吻上一吻,然后轻声轻脚地离开了揽星殿。
“哲,哲……”
水柔欢在梦里呼唤着他,可是他却远离了她的身边,听不到她的呼唤。
她做了一个梦,她一个人站在一片衰败的荒草中。
她很迷茫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当她放眼望去,却望见了荒草下全是人的尸体。
她吓得几乎晕倒在尸体里,可是她却没有晕倒,她清醒地站在尸体的中间。
她很害怕,害怕的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骑着高大的骏马,从她身边而过。
她并没有乞求她的帮助,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从来不会乞求任何人。
可是这个男人,却在水柔欢的面前勒住了缰绳。
他二话没说,弯下身在,将水柔欢拦腰抱起,骑着马离开了,让她逃离了这可怕的草原。
水柔欢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样子,她被男人提着。
她只能看清楚男人腰间挂着的一把弯刀。
明晃晃的阳光照在了水柔欢的脸上,就如同弯刀反射的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