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一大早的,你跑到柔柔的房里来做什么?少给我玩花样,柔柔现在可是我的红牌。”
花留香只当兰芝还妒忌着水柔欢,为了防止她私下里整水柔欢,劈头盖脸地警告着她。
“柔柔是我带来这留香楼里的,我来关心下她不应该吗?”
“花妈妈,兰芝姐姐确实是来关心我的。”
这下花留香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她扭到水柔欢的身边道:“哎哟,我的宝啊,昨夜可辛苦着你了,我一会叫人送一碗上等的燕窝来给你补一补身子。”
“多谢花妈妈。”水柔欢已经看出来了,北辰离开的时候,一定给了花留香不少银子。
“瞧这小嘴甜的。”花留香挤了过来,跟水柔欢的身体贴的很近,又道:“我这留香楼里的人,都知道我待人好,但是也都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你可清楚?”
“啊?”
水柔欢茫然地抬头,不知道花留香此话有何意图。
“你来我这留香楼不久,规矩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如现在我就跟你明说了吧。”
“请妈妈指教。”水柔欢道,然后她眼睛的余光看到兰芝还没走出她的房门,她正躲在门口观察这花留香,表情很难看。
“说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我只是给你说下规矩罢了,以后我们也好办事。”花留香笑着道,“我这留香楼,最忌讳的就是姑娘红了不感我花留香的恩,自己跟着恩客跑了。”
说着花留香的眼睛凌厉地射向了门口,弄得兰芝一脸尴尬。
她可不就是花留香说的那种人吗,被恩客赎了身的人。
水柔欢晚上就要逃跑了,此时也知道顺着花留香的意思道:“知道了。”
花留香笑着拍水柔欢的手:“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来,这是赏给你的,妈妈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她将一个沉沉的锦囊塞到水柔欢的手里,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着些银子。
这也算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吧,水柔欢叹着气将锦囊塞到了枕头底下。
花留香满意地离开了,兰芝为了不打搅她休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要准备晚上逃跑的事。
水柔欢身子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是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这张**,无处不残留这北辰的气味。
她的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火琉璃坠子,这坠子上似乎也有北辰的体温。
眼前的一幕幕,都是昨夜的场景。
北辰唤着阿水,却不知道自己搂着的,正是那个阿水。
一夜过后,他已经将昨夜的事忘记得干干净净。
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吧,水柔欢这样想着,不免感伤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吵吵嚷嚷起来。
“柔柔姑娘是哪位?”
外面有人叫了水柔欢在这青楼里用的名字,让她不得不紧张地坐起身来。
又发生了什么事?
“柔柔姑娘,出来!”
房间中徘徊着。
“不准进来!你们这些人不准进来!”
然后楼下又传来了花留香泼妇一般的声音。
可想而知,她一定指挥着那些黑衣打手,出来拦截来人了吧?
不过令水柔欢感到惊奇的是,楼下那个声音不仅没有被阻止,还不慌不忙地喊着其他人的名字。
“悠琴姑娘!兰芝姑娘!”
兰芝也被喊了,这是怎么回事?
水柔欢徘徊着,她还没踏出房门半步,已经有人上楼来,将她的房门从外面给反锁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问道,也看不清是什么人锁了她的门。
“稍安勿躁,柔柔姑娘。”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答复。
水柔欢在心里暗自叫道,不好。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已经被锁在了房间。想必同样被喊了名字的兰芝,也会被锁住吧?
现在问外面的人也是无济于事了,外面肯定是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的。
水柔欢现在就像一个笼中鸟一般,忍受着煎熬。
她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不可能,我这留芳楼中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极品,哪是你们想给赎身,就赎给你们的,我花留香还做不做生意了?”
只隐约地听见了花留香的声音,水柔欢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有人要为她们赎身,可是为什么?
“这是我们将军的命令,你一个小小的青楼老板,敢不服从我们将军?”
“这位军爷,你不知道白沙城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哪个国家都管不着的地方!”
水柔欢的心被外面的对话弄得一起一伏的,将军,这个人说的将军难道是北辰吗?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北辰那个庞大的后营,难道那些女子,都是他从青楼里弄来的?
北辰,现在的你,真的还是当初那个北辰吗?
水柔欢不禁泛起了怀疑,心里也有一点不舒服,她爱的男子,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之。
“我们要帮这几位姑娘赎身,又不是不给钱!”
“这几个可是我留香楼里最红的姑娘,赎身的价格可贵着!”
两句对话后,楼下发出了哐当一声闷响,然后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水柔欢很心紧,bsp;然后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是花留香亲自扯开了嗓门喊道:“柔柔,兰芝,悠琴,快下来。”
水柔欢一愣,为什么这个时候喊她们?
那来人不是来赎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