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格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但是心脏却揪着难受,她抱住陈烨白,紧紧地抱住,就像拖住一个溺水的人不断下沉的身体,她哭着说:“烨白,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不会走的,我会救你,你别怕好不好?”
夏凰玺一边说着一边拍着他的背,陈烨白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陈烨白看着夏恩格,牢牢地盯着夏凰玺,然后说道:“你是我的阿笙?”
夏恩格眼里含着泪,可是嘴角却带着笑,点了点头,“我是阿莖,你一个人的阿笙。”
陈桐琢这才高兴地笑了笑,牵起夏凰玺的手然后说道:“阿笙,我们回家。”然后牵着夏恩格的手往回走。
夏恩格吩咐陈开叫了顾纯之过来,并带过来一个心理疾病的专家,名字叫做凌亭,也是顾纯之的同学,但是开设了自己的私人诊所,不在医院坐班。
顾纯之和凌亭一起看了看陈烨白,陈烨白有些瑟缩地往夏恩格身后躲了躲,他抓住夏恩格的肩膀说道:“阿笙,你让他们走开。”
夏凰玺笑了笑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不要怕,让他们给你看看。”
陈烨白听到夏恩格这么说,这才听话地慢慢地走出来,但是全程牵着夏恩格的手。
凌亭检查了陈烨白的情况,又询问了夏凰筌具体病情,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他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刺
夏恩格想了想,“就我知道的事情,没有,但是他最近老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听起来像是小时候的事情。”
凌亭皱眉道:“他这个情况很像癔症,通常是曾经受到过严重的心理创伤,但是一直没有医学干预,直到受到了不能承受的打击,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引发出所有隐藏的心理疾病。”
夏恩格皱眉,“心理创伤?”陈烨白的童年就是他最严重的心里创收。从陈烨白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就能拼凑出一个阴暗恐怖的童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他被人绑住,被扼住呼吸,还有动物的惨叫,还有关人的电笼,以及被扔在孤岛上的七天七夜自力更生,桩桩件件都是那样的可怕,即便是一个成年人都会疯掉,可是面对这些事情的人竟然是小陈烨白,他那么小,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夏凰玺又想起他的妈妈,那个在他生日选择自杀的女人,从前她还安慰陈烨白那一定是他妈妈爱他的方式,可是现在她很恨他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不保护自己的孩子,却还要自己的孩子遭遇这样的童年,而她自己却选择在他生日这天自杀,让一个小孩子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年都不能痛痛快快地过一个生日。
夏恩格转身抱住陈烨白,她哭着说:“烨白,那时候你有多怕?有多痛啊?”
而陈烨白却还是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安的惶恐无措,他看着夏恩格哭,脸上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李权送走了顾纯之和凌亭,夏凰玺牵着陈烨白回去卧室,她看着陈烨白然后所说道:“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好不好?我会对你好,只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