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你还活着做什么(1 / 1)

安溪深深地看着安泽,突然说道:“哥哥,你心中其实根本放不下我吧?那为什么不要我呢?还说出那么多伤我心的话,你知道吗?我听了很难过,很难过。”

安泽依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的体力在慢慢的流失,加上电梯密闭空间的缺氧,让他渐渐不支。

终于电梯突然猛地停住,猛地失重的感觉让安泽头脑一阵眩晕,几乎是站立不稳,但是他的胳膊依旧牢牢地抱住安溪,没有松开的意思。

等到电梯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安泽因为电梯失重,加上体力流失,一下子跌倒,但索幸他靠着电梯的角落,在最后关头,他靠着电梯的墙壁倒下去,然后整个人顺着电梯墙壁滑坐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依旧牢牢地护住安溪。

最后安泽跌坐在地上,安溪被他抱坐在腿上。安泽有些眩晕,安溪完全没事,她慌忙爬起来,去摇了摇安泽,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哥哥,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

安泽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在看到安溪时候似乎松了口气,确认安溪没事,就放心了,但是眼皮很重,就只想闭起来。但是他还是强忍着,用力地开口说道:“别哭,我没事,不要大叫,保留体力,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安泽向来稳重,深思熟虑,什么事情都会想的周全,这个时候,他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依然还能强忍着安排安溪要怎么做才能脱险,这样儒雅疏离的人,做着这样的事情,你还能说他心中真的没有安溪吗?

安溪哭着抱住他,“哥哥,哥哥别吓我,我很害怕。”

安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安抚一下她,可是胳膊抬起一点又掉了下去,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安溪却只抱着她,哭。

安泽微弱的声音,“放开我,去另一个角落待着别动,空气会越来越稀薄的。”安溪一愣,但还是听话地爬到另一个角落,但是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他。

安溪看着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安泽,握紧了拳头,她很害怕,非常害怕,从前执行任务失败,差点死掉的时候,被敌人严刑逼问的时候,她都不曾害怕过,可是现在她很害怕。她的哥哥的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失,而她完全束手无策,那种无助的感觉让她快要疯掉了!

她说:“哥哥,你不要睡,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安溪心中明白自己此时的哭泣毫无作用,也明白此时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可是她忍不住,对面那个快要昏厥过去的人是她的哥哥,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挂念的人啊。

安泽觉得眼皮很重,因为刚才体力流失的太快,所以现在才会体力不支的,可是对面安溪再哭下去,她也会和他一样陷入到这个境地的,于是安泽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他牢牢地盯着安溪,然后虚弱地说道:“不准哭。”就三个字却说的虚弱极了,但是即便如此虚弱,却依然让人听着觉得有一种坚定的力量。

果然安溪停止了哭泣,她想爬过去看看安泽,但是想到刚才哥哥让自己爬走,不要和他在一起,于是又乖乖地坐回对角的角落,她抱着蜷缩的自己,然后看着安泽道:“嗯,好,我不哭了。”

安泽看着安溪乖乖地坐回角落的模样,以及她明明想哭却极力忍着抽泣的模样,终于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他看着安溪,终于温柔地说出了一个字,那是安溪自从见到安泽以来,他说的最最温柔的一个字,那里面包含的溺爱和偏爱让人觉得心中温暖的如三月暖阳,他微微笑着,用虚弱的却带着赞赏的声音说道:“乖

安溪不再哭了,坐在对面角落,抱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安泽,然后轻声问道:“哥哥,我们会死吗?”

“不会。”安泽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声音虽然依然虚弱,但是却坚定温柔有力量。他说:“刚才我进来电梯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进到的电梯是总裁专用电梯,这个电梯每天有专门的维修人员监控,现在应该已经有维修人员在赶来了。”安泽只是说自己没注意,所以进到了总裁专用电梯,但是他这样细心缜密的人怎么会没注意呢?是因为他在离开餐厅的时候看了一眼安溪,他看到安溪已经追过来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她,所以在看到电梯门开的时候立即就进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这是总裁专用电梯还是普通电梯呢?

安溪点了点头,只要是哥哥说的话,她就相信,哥哥说会得救就一定会得救的。

安泽觉得眼皮实在是沉重,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睁开眼睛了,安溪连着叫了几声哥哥都没有回应。安溪每叫一声,心中跟着颤抖一次,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快要窒息,但是她不再哭了,因为哥哥说,不准哭。

在接连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安溪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手指颤抖地伸出去放在安泽的鼻息远远看过去,纤细修长,甚是好看,近了看,手指上常年不退的伤口,手心的伤疤也甚是可怖,手掌上的茧子也以一种可怖的方式存在着,让人完全不能把这双手和一张女人的脸联系起来。

颤抖的手指在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的时候,脸上紧绷的快要抽搐的肌肉终于松懈出一个笑来,安溪本就很少笑,现在这样笑出来,既笨拙又可爱,她颤抖地伸手抱住安泽,牢牢地将他抱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脸上是笨拙的笑意,她说:“昏倒的哥哥真是可爱啊,老老实实地任由我抱着,不会说出难听的话,更不会赶我走。”安溪觉得自己一定也是因为脑子缺氧,所以开始胡说八道了,她竟然觉得哥哥这样昏迷在她怀里,有着温热的呼吸,不会说话是挺好的,这样哥哥就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安溪也觉得头脑昏沉,但是她依旧抱着安泽没有松手,她还在不停地说话,像是说给昏迷的安泽听,又像是喃喃自语,她说:“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老师给每个小孩一个小鱼缸,小鱼缸上贴着每个孩子的名字,每个小鱼缸里面都养着一条小金鱼,老师让我们每天给小鱼喂食,换水,观察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