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译行拍了拍安绮月的肩膀,“你刚才是在查保姆的通话记录吧,给我看看。”
安绮月乖乖把电脑抱过来放在司译行腿上,司译行逐页翻看了好一会儿,把电脑转向安绮月,指着一排排的通话记录给安绮月看。
夏清梦怀孕之后,关心她情况的人很多,又不想打扰她,所以电话多是打给几个保姆,所以通话记录每天都有好多。安绮月逐条看完当前一页,有安文远打的,安大嫂和夏爸爸、夏妈妈,还有刘可颜和两个安绮月不认识的号码。
“你是说这两个不认识的号码有问题?”安绮月紧张地看向司译行,这种紧张不是害怕,而是终于找到敌人的蛛丝马迹后,那种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肌肉自动收缩的紧张。
司译行平静的摇头,翻到下一页,示意安绮月继续看,安绮月认真看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依旧是亲人和好友们的电话。不解地看向司译行。
司译行沉声说道,“绮月,我认为二嫂早产这件事,嫌疑最大的是夏夫人。”
“不可能!阿姨那么爱清梦,为了救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可是她却还是把清梦想成那么单纯又善良的性格,不是爱的话,又是什么呢?”
安绮月激动地跳起来,大声的反驳着司译行,手指指向病**的夏清梦,“这几天你也看到的呀,夏妈妈衣不解带的照顾清梦,那么温柔和周到,你是看到的呀。”
司译行在安绮月失去理智之前,给病床周围下了道简单的结界,可以阻止安绮月的声音传进去。
拉下安绮月的手,沉声反问她:“如果当年夏夫人只是为了救二嫂,给她的灵魂寻找了一个新的身体,而这个身体又不是正常情况失去灵魂的,她为什么要内疚这么多年?就像有些病人需要移植器官,他们会内疚吗?他们需要内疚吗?不需要吧?”
安绮月呆呆地看着司译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就算她的内心里也认为司译行说的有道理,可是夏妈妈对夏清梦的爱却是真的呀,只要接触过夏清梦的人都能看出她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
过了好一会儿,安绮月才找回自已的声音,“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无法相像阿姨会伤害清梦,我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
司译行轻叹了一声,拉着安绮月在自已身边坐下,“也许夏夫人并不是要伤害二嫂,而是在保护她。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跟夏夫人会面时她说的话,我记的没错的话,她最担心的是二嫂会在生产时出现意外,被婆家嫌弃。那么,如果不能生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