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绮月对周博宇的话感觉到无比腻歪,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而且很是正气凛然神圣不可侵犯,但是由一个任意绑架他人,进行要挟的组织中的一员说出来,就显得那么讽刺。
既然话不投机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下去了,安绮月手指微屈,周博宇即刻感觉到胸口像要炸开一样,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拼命扒着脖子挣扎的份了。
“小娃娃戾气未免重了些,这样可不好。”一位头发银白的老者扶着拐杖缓步从林中走出来,含笑看着安绮月,像一位和蔼的长辈看着不听话的孩子,“先把小周放下来吧,过来这边好好说几句话。”
安绮月嗤笑出声,不客气地说道:“不要以为长了几条白头发就可以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有些人活到死也还是个混蛋。想好好说话刚才干什么去了,知道唬弄不住我了,又摆出这副道岸然的模样,以为我就一定会给你面子了?你以为你是谁?”
老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过态度还是很心平气和,“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得你是谁。有时候太强势了只能伤害自已和家人。”
“说那么好听,还是以势压人那一套呗。”安绮月猛然收回混沌之气,周博宇摔倒在地腿抖了两下没了声息。
老人也没有急着去查看周博宇的情况,朝身后摆了摆手,林中又冲出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人,径直走到周博宇身边就要抬他离开。
安绮月足尖点在周博宇胸口,挑眉看向老人,“我允许你带走他了吗?我说过了,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也别以为人多就是势众,今天不但他走不了,你还有你的手下,一个都走不了。”
两个年轻人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老人,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老人没理会他们,看着安绮月摇头苦笑,“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我并不像你们一样,备具多么强的个人实力,身体也不太好,这两年一直在服药,是个真真正正的老朽喽。不要说你让我留下,说不定我自已哪一口气没喘顺就交待在这了。
只是老人家的话,有时候也可以听一听,人活在这世界上,就像是风筝,无论你飞的多高多远,身上总有根线牵着,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心无挂碍,你说是不是?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个人和组织对你都没有恶意,之前的行动完全是林明礼个人所为,能力超群的人总会有点小脾气,有时候让人很头痛。
我这次特地赶来就是想代表组织向你道个歉,同时也真诚的邀请你加入组织,一来你的家人不会再因为你的异能受到打扰,二来你也可以得到一个尽情发挥所长的地方。”
安绮月故意作出几分好奇又几分好心动的模样,打断老人喋喋不休的拉拢,“我加入你们,你们真的可以毫无芥蒂的接纳我?你说的林明礼是之前指使手下绑架我丈夫的那个老头吧?他的学生对他很是忠心的样子,不会打压我吗?”
老人自信满满地含笑点头,“当然不会,你加入组织就是组织中的一员,是他们最亲密的战友,这个觉悟他们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