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译行突然笑了笑,“你听说过催眠吗?”
周博宇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电视里演的那种,催眠之后让他们干什么都可以,或者能想起很久之前的事之类的?我倒是看过那样的节目,而且有一段时间对那些很感兴趣,还去查阅过一些资料。但是那种很高级的催眠术,都需要专业人士进行,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我们一时之间去哪找这样的专业人士啊。”
司译行摸了摸下巴,手指朝着安绮月轻轻指了一下,“刚好我太太就精通催眠术,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安绮月没想到自已突然就成了催眠大师,不过心理学、催眠术什么的她是不懂,但是破坏一下记忆什么的她自认还是很精通的,所以便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新头衔。
故作神秘的摆了几个姿势弄了几个流程,把几个人记忆中关于基因改造的部分破坏了大半,只留下他们取血、杀害母子等,几个有限的场面,记忆与记忆之间肯定是有空白的。
不过大脑会自动推断出相关场景对记忆进行修补,所以司译行带着周博宇反复审问了几个人好几遍,等他们自已把话说圆了,然后打电话报警。
当然,司译行要解释自已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人,并且还大费周章动用几十名安保人员追查到这里,司译行还需要一番详细真实的解释。
安绮月素来不耐烦应对官方,所以警方问她什么,她一概说:“不知道,是司译行带我来的。”给应付过去。
当然,也没人会特意追着安绮月不放,司家在京城的地位不凡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司译行这次可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警方总不能追着报警的人不放吧?
而且被抓到的几个人对罪行供认不讳,外围证据链也很严谨,所以警方给司译行一行人做了笔录之后,很快就客气地送他们离开了。
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把刘可埋下的第八实验室这颗毒瘤给彻底拔除了,安绮月回到家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泡泡浴,一身轻松地瘫在电视前看动画片。
司译行洗澡回来后,俯身在安绮月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问她:“这么晚了还看动画片?先睡吧,明天再看好不好?”
安绮月往沙发里面挤挤,给司译行让出块空间来,懒懒地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困,就是感觉好不容易轻松了,就要做点轻松的事。前段时间每天闷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感觉自已都快变成方形了,现在就想这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躺着。”
司译行顺着安绮月的手劲侧身躺在沙发外侧,伸手把安绮月搂在怀里,小小的一条沙发,两个人挤在里面,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却并不感觉到拥挤,反而有种特别的踏实的安全感。
电视里的动画片里的葫芦兄弟还在前赴后继地冲向妖精洞里救爷爷,安绮月和司译行却不知不觉中相拥着睡着了,奶球从外头溜达回来看到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又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