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桐叔惊醒了过来,一脸警惕地看向司译行。
司译行现在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微微上移的发际线和略显福态的身材让他显得很可亲。
意识到自已惊动了桐叔,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轻声解释说:“我之前好像见过这位先生,所以多看了一眼,实在抱歉。”
刘子安接手刘氏后,经常在外面应酬,认识的人的确不少,能在这里偶遇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桐叔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司译行的穿戴,心里大概推测出他应该是位小有所成的商人了。
“没关系。”桐叔客气而疏远地点点头,淡淡解释了一句:“先生身体不舒服,需要回国求医,现在却不好叫醒他与您长谈了。”
司译行连连称是,颇有点巴结讨好的意思,“刘董事长年轻有为,是我辈之楷模,可惜只见过一面就听闻他身体不适出国就医,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说起来当初我们之所以不敢给刘董事长供货,也是受了司氏的威胁,实属无奈呀。”
当初刘氏制药被司氏全面打压,连原料的进价都要比司氏贵百分之十,刘子安为此气在家里发了好几次脾气,桐叔自然记得。
听说司译行提起之前的事,桐叔不由心中一动,露出气愤又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当初先生生病也与他在商场上连连受挫有关,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司氏毕竟是首富,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两个人找到了共同语言,走到旁边低声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有需要守护的人,而且时间不早,附近的乘客大多已经休息了,也不方便多聊,最后互相留了电话,相约回到京城后再详谈。
司译行回到座位,安绮月朦胧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他:“去哪了?是不是快落地了?”
“去洗了个手,睡吧,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落地呢,到了我会叫你的。”司译行柔声说道,顺手理了理她落在颊边的长发,看着安绮月再睡熟,自已也闭上眼睛。
司译行当然没有睡觉,而是再次进入了刘子安的识海,站在半空中认真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安绮月之前看到的场景,其实血巫布下的阵法,而且还不止一道,血巫的一点血脉就藏在阵法中心。
血巫受伤前的修为高出安绮月许多,而且安绮月于阵法上可以说一窍不通,所以才没有察觉到阵法能量波动。
司译行观察了一阵,也不得不承认血巫在阵法上的造诣很是不低,几道阵法不是简单的重叠,而互相影响推动,难怪能把刘子安身上的血脉藏的这么好,如果不是亲自进入刘子安的识海查看,连司译行都几乎被他隐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