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人痊愈前离开疗养院,是需要说明理由的,桐叔只好含笑对埃文斯先生解释说:“只要刘先生还活着,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坚持下去,但是他的母亲不忍心他一直躺在病**,打算带他回华夏国,寻求中医解决方法。”
听说桐叔要带刘子安回华夏,埃文斯才放松了语气,满脸向往地说:“如果是去华夏看中医,我倒是不好再劝阻了,华夏中医古老又神秘,说不定真的能让刘先生醒过来。”
桐叔含笑点点头,埃文斯招来秘书带桐叔去处理手续,签了好几份文件,才终于得以带走刘子安。
桐叔的目标是机场,只要他和刘子安能顺利登上飞往华夏的飞机,刘夫人就奈何不了他们。
只要他和刘子安能顺利登上飞往华夏的飞机……。
桐叔第一次如此迫切的希望能到华夏,在那里他可以带着刘子安躲藏在任何地方,而不是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别人额外的关注和警惕。
这里距离机场还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安检、登机,最快也要六个小时以后才能离开地面,桐叔的告别埃文斯先生,把刘子安安置在后座上,护士给刘子安戴上简易呼吸机,跟桐叔挥手作别。
桐叔的车子以最快速度消失在夜幕里,护士回到办公室,埃文斯先生正脱下白大褂,准备去洗个手回家补觉。
“刘先生已经离开了吗?希望他能活久一点。”埃文斯随口跟护士打了个招呼,卷起袖子走去洗手间,“真遗憾不能再为他继续服务。”
护士双手抱在胸前倚在门边,不解地发问:“刘先生可是位大客户,您怎么这么容易就放他离开了?”
埃文斯轻轻甩着手上的水滴,对着护士神秘一笑,“这位刘先生可不简单,你有留意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这位管家在跟我沟通吗?作为他母亲唯一的儿子,却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关怀,连出院都是管家出面,你不感觉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吗?请相信我的直觉,不放他出院我们很快就会有麻烦了。”
护士对埃文斯的直觉不置可否,不过事实很快就证明了,埃文斯的直觉是多么的正确,刘夫人在电话里,得到刘子安被桐叔接出院的消息,气得直接把护士和埃文斯大骂一顿,并且威胁说要告到他们破产。
刘子安的出院手续是护士办理的,那些文件可不是白签的,护士礼貌地听刘夫人骂完,放下电话后轻蔑地撇了撇嘴。
桐叔在加油时顺便打电话订好了两人的机票,用湿棉签帮刘子安润了润嘴唇,自已随便啃了两口在便利店买三文治,再次开车上路。
他现在是跟时间赛跑,更是跟刘夫人的反应速度赛跑,每一分钟都事关生死。
安绮月坐在副驾上盯着桐叔车尾扬起的灰尘,抬手给司译行喂了口水,“看来桐叔是打算开车赶去机场了,不知道刘夫人那边想到他会去接刘子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