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译行怔了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周博宇进入社会时间还短,很多事还需要慢慢改变和适应啊。
刘夫人和桐叔隐居的小镇依山傍水没什么工厂,人口也很少,所以格外安静,安绮月没有再费时间去做外围调查,而是白天跟奶球在山中练习法术,天黑后准时潜入刘家,监视桐叔接下来的行动。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桐叔每天依旧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处理别墅里的琐事,每隔三天带上女佣或者花匠去固定的超市采购一次生活用品和食物,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每天晚上睡前跟刘子安的主治医生通一次电话,询问刘子安的病情了。
安绮月完全看不出桐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事实上刘夫人“病重”被关在卧房里之后,女佣和花匠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每天只要做好自已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不必再像之前一样,时不时就要被刘夫人刁难一次。
安绮月监视桐叔的第八天,别墅终于迎来了一位客人,安绮月昨晚偶有心得参悟得晚了些,早上便不想起床,把奶球赶去山林里找午餐要吃的食物后,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
再起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从洞口投进来一圈光影,安绮月坐起身来揉着眼睛醒神,神主习惯性的往刘家别墅的方向伸展出去,忽然听到一阵汽车引擎声。
小镇上居民的作息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这个时间会有汽车声,还真是件稀奇事了,安绮月连忙从睡袋里爬出来,拢着睡衣的领口探头望小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开进了小镇,径直开进了刘家别墅的大门。
安绮月监视了这么久,一点发现都没有,早就快急死了,总算刘家出现了新面孔,安绮月岂能不激动兴奋?换衣服是来不及了,安绮月只好把神识伸展到极致,附在那辆汽车的车灯上进入刘家。
桐叔亲近迎出来把两名身穿黑色西装,提着公文包的客人接进了客厅,在沙发上落座后,女佣送上了三杯咖啡,然后懂事地退了出去。
客人中身材偏胖发量不是很丰茂的那位品了口红茶,极力称赞红茶的醇厚和地道,另一位栗色短发的中年男子,则笑容都显得很勉强,怔怔地坐在旁边,不时轻轻叹口气。
桐叔穿着一身中式对襟短褂,手中盘着一双紫红发亮的核桃,含笑与两位客人闲谈,并不催问正题,似乎客人真的只是来喝茶的,而他也只是为了招待客人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偏胖男聊得自已都难受了起来,只好认命了似的结束了关于红茶的话题,从栗色头发男手里接过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交给桐叔。
小声抱怨道:“您这次给的价格实是在有点强人所难了,您看中的那家公司已经传承了三代,口碑一直很好,如果不是急等着用钱,主人是一定不会同意转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