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众人吃饱喝足各自回房间休息后,安绮月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民宿,走之前把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和晚上的两桌席面钱都留在房间里。还给老板女儿留了张字条,叮嘱她一定要好好长大。
第二天早上,老板女儿来喊安绮月吃早餐,敲了半天门没等到回应,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喊老板拿来备用钥匙开门,才发现安绮月已经离开了。
老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见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属于安绮月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便长长叹气,抚着女儿的肩膀说:“先去吃早饭吧,安小姐只是过客,总是要离开的,她悄悄的走,大概也是不愿意见到大伙难受吧。”
老板女儿捧着安绮月留给她的字条,哭得鼻尖红红的,哽咽地说:“爸,以后我要听安小姐的话,只专心当一个孩子,才不管你和妈妈的事了,你要照顾好她啊,不能有钱了就丧了良心。”
“说什么呢,你爸是那样的人吗?”老板用力搂了搂女儿的肩膀,声音里也带上了重重的鼻音:“爸这辈子都亏欠你妈和你爸都知道,以后家里的钱都给你妈管着,想买啥买啥,爸绝无二话,成不?”
父女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话几句话了,情绪都有点激动,落了一顿眼泪才渐渐恢复平静,下楼跟老板媳妇围坐在一起吃早饭。
安绮月离开民宿后,去金姐家走了一趟。
金姐没有等来民宿老板的赔偿,这段时间没少折腾,短短一个月内,已经收买了好几波人来民宿闹事,不是让人假扮住宿的游客,投诉民宿的收费有问题,就是散播民宿在浴室里装监控的谣言。
要不是安绮月现在神识强大,可以清楚了解每个住宿的人的一举一动,还真是没办法及时发现和阻止,民宿的名声非被这些人折腾完了不可。
安绮月可不是个吃了亏能忍着不反击的脾气,只是之前这段时间一直在监督伙计们有没有真正改邪归正腾不出功夫来,这会儿要离开了,自然要做点什么让金姐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金姐的娘家算是附近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最好的时候家里开了两、三家工厂,只是这几年生意不好做,金姐的两个哥哥又互相看不顺眼,闹腾了好几年已经人家出去单过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姐当年的嫁妆不少,即便离婚后娘家帮不上什么忙了,依旧开住着三层的小洋楼。
安绮月刚一靠近钱姐家的小楼,就感觉到血契封印的混乱气息,极淡极细微,如果不是她目前已经提升到高级二阶的实力,只怕根本不会感觉得到。
没想到在这种远离京城的小镇上,会出现血契封印,安绮月不由得心头一紧,立刻戒备了起来。
对于安绮月来说,潜入这幢三层小楼跟逛大街没什么区别,找了个没关紧的窗户,身形微动就如同一缕青烟飘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