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译行神清气爽地按时去上班,安绮月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扶着酸疼的腰低声抱怨:“难怪修道之人都清心寡欲的呢,这一晚上得浪费多少道行。”
调息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腰不酸腿不疼了,司译行又下班了,连续几天安绮月都不得不请假在家调息,某天司译行回来,安绮月忍不住求饶。
司译行只好收回蠢蠢欲动的魔爪,抱着安绮月狠狠亲了半天才放过她,为了分散注意力,跟她聊起善后的事。
“血巫一族是通过血脉传承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刘可有没有留下血脉。还有那些中了血契封印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甄选和处理,京中基本已经没有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流向其他地方的。”
说起正事安绮月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皱眉想了想,“我觉得血脉传承并不一定只是单纯指有血缘关系的人,‘血契封印’中的‘血契’二字就很值得我们琢磨,以血为契,再加上封印,‘契’的内容具体是什么?为什么签定契约后又要封印起来?会不会这也是血脉传承的一种?”
司译行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还要加强对身上有血契封印的人的查找才行。不管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这些血契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安绮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刘可,可真会害人,死了都不让人消停。”
“好了别烦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烦也没用是不是?你要从好的方面想,这个位面灵气稀薄养不出能跟你匹敌的对手,你的实力提升再高,少了对敌的经验,总是不够坚实,正好用血契磨炼自已。”
司译行给安绮月切了个水果,边喂她边安慰,安绮月狠狠咬着水果,含糊着说:“他就算能转生,我也要再弄死他一次。”
司译行张了张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以他对血巫一族的了解,这个种族极其记仇,就算一点小小的仇怨也非要弄死对方才算完。
安绮月亲手弄死了刘可,连他识海里的血巫残魂都没放过,血巫一族不跟她不死不休才怪,根本不需要她主动去找,只要血巫一族还有一个族人在世,就一定会主动来找上她的。
这也是司译行特意让安绮月去寻找血契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他不可能一直陪在安绮月身边,就算他想安绮月的性格也不会愿意成为那个一直受保护的弱者,所以他只能让安绮月提前对血巫一族的手段更加了解,以防将来被报复时措手不及。
之所以现在不直接跟安绮月说明原因,是因为司译行知道安绮月的责任心有多强,一旦她知道血巫一族很有可能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她一定会专注于追寻血巫后人这件事,不把最后一个血巫找出来绝不罢休。
司译行并非不想彻底让血巫一族消失,但是血巫一族从上古传承至今,其间被灭族了好几次,却总是有办法接续上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