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再次沉默了,安绮月知道自已提出的要求,几乎是让司家把司译行的生命都交到她的手上,不说司家会不会相信她,至少要考虑她能找到的医疗资源,能不能比得过司家现有的,这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做出的决定,所以安绮月也没再多说,让司老夫人自已考虑。
其实安绮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司老夫人的决定是什么,她都一定要带司译行走。
司译行的意外是从冰潭开始的,她要带他回去冰潭去,在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一切。
好在司老夫人考虑了两天后,同意了安绮月的请求,并且帮她说服了司夫人和司先生。
安绮月真诚的向司老夫人道谢,并且向司家长辈保证,一定会带着恢复健康的司译行回到他们面前来。
司译行的情况刻不容缓,安绮月得到司家长辈的同意后,用一天时间说服了安妈妈和安爸爸,并且做好了一些必要的准备,然后带上司译行飞去了西南。
临行前司妈妈拉着安绮月的手哭得肝肠寸断,一再叮嘱她要照顾好司译行,如果实在治不好了,就早点把人带回来,哪怕就这样躺着能让她多看上几眼也好啊。
安绮月能理解司妈妈的不舍,一再向她保证着,直到司爸爸把她劝开,安绮月郑重向来送行的两家长辈鞠躬,然后抱着奶球快步上了飞机。
这一次司家的准备很全面,吃的喝的用的,包括轮椅都准备好了,下了飞机之后,工作人员把安绮月送到山林边缘才离开。
安绮月推着轮椅走进山林,确定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后,把司译行背在背上,用轮椅推着背包慢慢往冰潭方向走。
奶球嘴上说着不离开京城,却还是跟着安绮月一起来了,知道安绮月心情不好,也不跟她撒娇了,乖乖蹲在背包上被安绮月推着走。
安绮月之所以要背着司译行,是为了方便她不断的用混沌之气去滋养他的身体,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好在一路上还要安稳,走了差不多一星期后,安绮月再次带着司译行回到了冰潭附近。
冰潭的水太寒冷,以至于周围的土地有很大一圈受到影响,彻底变成了冻土。安绮月把司译行放在比较远一点的地方,捡柴拢火堆,烧了开水帮他擦手擦脸,然后煮了粥喂他吃一点。
司译行完全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除了能正常呼吸外,其他什么都不能做,包括吞咽功能都已经丧失了。
安绮月只能把粥煮的薄薄的烂烂的,一点一点喂给他,还要帮他抚着喉咙让他吞下去,往往喂了半天才能喂下一小碗粥汤下去。
喂完了司译行,安绮月把剩下的粥跟奶球一人分了一半,匆匆吃完去打水清理餐具。却没发现她转身后,司译行的脸上,痛苦的神情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