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送了上来,都是清淡又不失风味的菜色,黄教授感受到安绮月的用心,不由得暗暗生出了几分感动和得意。
“小安啊,你现在在哪所大学就读?学的是什么专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教授亲切地表达对安绮月的关心。
安绮月放下筷子,脸上带着浅浅笑意,轻声说:“黄教授,这些都不重要,其实我这次请您出来,是我爸爸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黄教授皱了皱眉,对安绮月的不领情有点不满,不过想着小孩子急于完成父亲交托的任务,也算情有可原,又很快露出慈祥的微笑,谦虚地拒绝:“你的父亲当年既然是我的学生,我就有责任传道授业,他这么多年都还能记得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万万不能接受他的礼物。”
安绮月把一个白色信封放在餐桌上轻轻往黄教授面前推了推,“您先别急着拒绝,先让我说说是什么礼物再做决定,可好?”
黄教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绮月,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安绮月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我最近听到一些传言,内容对黄教授不是很尊重的样子,我也就不一一说给您听了,不过您有没有为自已找一条后路?刘可的为人想必您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有句老话叫‘狡兔死走狗烹’,不知道我说的可对不对?”
黄教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双眼紧紧逼视着安绮月质问道:“你到底听了些什么无中生有的传言,你不必对我说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类的健康事业,不怕任何人污蔑抹黑。”
安绮月差点就信了黄教授这番义正辞严的宣言,不由轻轻拍了拍手,由衷地赞叹道:“不管您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至少您这个态度足以在全校大会上做报告了。”
黄教授定定与安绮月对视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安绮月等他的手搭上房门,才轻声说:“黄教授,莫非您认为我会毫无证据和准备,就来见您吗?您在国内名气那么大,我手里没点东西怎么敢挑战您的权威呢?”
黄教授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几次用力却不敢真的打开门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安绮月,神情疲惫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安绮月淡淡微笑起来,态度客气诚恳地请黄教授坐下,重新给他倒了杯热茶,才推心置腹地说道:“其实我真的是为您考虑,刘可的为人可不像外表那样温和无害,这一点不用我多说,您一定比我更了解。
实验不成功,刘可对您的怨气越来越大,最后您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您一定也能想象的到。
如果实验成功了,那么刘可一定不会希望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您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我劝您不如及早抽身,到一个刘可不能奈何你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