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气愤不平地看着小茱丽,却不敢再跟她对骂了。
安绮月看着气氛差不多了,连忙走到两个人中间打圆场,拉着小茱丽的小手按着她坐回司译行身边,故意在手上捏了两把又不想被司译行发现的样子,“妹妹的脾气可真是暴啊,不过我怎么觉着越暴越有滋味呢。
坐着吃口菜歇歇,我这兄弟头一回到这种地方来,还有点放不开,来来,我把钱先给你结了,就不耽误你功夫了,下回哥哥来肯定找你。”
小茱丽接过钱大概看了一眼,数额比睡一宿都不少了,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连着叫了好几声好哥哥,安绮月又安抚了几句把人打发了出去。
“我这兄弟又是火车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刚从内地折腾过来,没心情玩乐,你先给他安排个地方休息一宿。”安绮月把卢沙叫进来,故作遗憾地说:“可得把人给我照顾好了,我再跟妙妙妹妹聊聊。”
卢沙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很快又笑容满面的连声答应着,请司译行先往后院客房去休息了。
安绮月坐回位子上拉着妙妙的手,温柔地帮她擦眼泪,“快别哭了,哥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家在我面前掉眼泪,你再哭就把哥哥的心哭碎了。”
妙妙连忙抽出几张餐巾纸擦干泪水,勉强挤出个笑脸来给安绮月陪不是:“是我不好,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争一时闲气,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板可别见怪。”
安绮月拍了拍妙妙的肩膀,“不见怪不见怪,二十多岁也是小姑娘,有点脾气也正常。”
接过妙妙递过来的喝酒一口气喝光,故意长叹着追忆往事:“当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妹妹,就是个辣子脾气,不过心是真善,有一回我喝多了醉倒在路上,她正好赶上了,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硬是大半夜里把我扛回她上班的地方,要不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在现在了。”
妙妙好奇地问:“那现在那位姐妹去哪了?”
安绮月放下杯子摇了摇头,一脸怅然地说:“我也不知道,有段时间她家里一直催她回家,她跟我商量,我说让她再留两年,后来我回了一趟老家,走得急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回来之后她就不在了。”
妙妙也替安绮月感觉到遗憾,低下头默默出神。
安绮月拉过妙妙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男人嘛在外头都想尝个新鲜,但是我这个人吧,新鲜的想尝尝,却也是真的念旧,跟过我的女人不是实在处不下去了,我绝对不会轻易跟哪个彻底断了往来的,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也一定要伸把手。”
妙妙依偎在安绮月肩膀上,愁绪万千地说:“老板这样已经是难得了,就算是领了证摆了酒宴的,还不是一样要往外跑?还不一定能做到老板这样有情有义呢。”
安绮月见气氛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把话题往正事上引,“对了,你这里来往的姑娘多,不知道遇上过我那个妹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