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译行一开始是说什么都不答应,后来耐不住安绮月从早到晚逮到机会就游说一番,只好勉强同意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司译行刚刚同意了安绮月打入刘氏内部的计划,刘氏那边就在网上挂出了招聘董事长助理的信息。
安绮月原本想用化妆术对面部和身材做一下微调,再弄个假身份去应聘,忽然想起识海里的影子来,软硬兼施地弄了一套可以改变外貌的离幻术,就摇身一变成了安思思。
安思思这个名字是司译行取的,说是刚好包含了两个人的姓氏,不管怎么叫都不容易露馅。
安绮月原本还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跟新同事自我介绍差点把自已的真名脱口而出时,才相信了司译行担心不是无的放矢。
一个人的名字用了十几二十年,已经在脑海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不是说聪明就能无视这个印记的。
安绮月下了班车又去坐地铁,然后在跟司译行约好的站台下车出站,司译行换了辆普通代步车在路边等她。
安绮月坐上副驾,司译行伸长手臂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慢慢汇入了车流。
“你这样一打扮,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司译行边注意着来往车辆,边分心打量了安绮月一眼,对她的装扮肯定了一句。
“多亏了您老人家多年来对我的培养,我才能有今天这样的优秀。”安绮月眯起眼睛,威胁意味明显地盯着司译行。
司译行手一抖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连忙调整好方向,清了清嗓子,“这不是为了配合你才那样说的吗,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你不能记仇啊。”
哼,信你才有鬼。安绮月冷冷给了司译行一个回家算账的眼神,打开小包包翻出卸妆棉去擦口红。
平时安绮月很少化妆,偶尔参加聚会时化一下,结束就擦掉了,今天上了一整天的班,总感觉脸上粘乎乎的不舒服。
司译行不时瞄一眼看安绮月,见她动作粗鲁地对着嘴唇又擦又蹭,不禁心疼地说:“你能不能轻点,那可是我的地盘。”
安绮月想起某次某人……脸颊瞬间爆红,用力瞪了司译行一眼,扭过头脸朝着车窗外,继续之前的动作。
司译行栽着安绮月回到公寓,趁着安绮月去洗澡换衣服的时间,分别打了五六家餐厅的送餐电话,然后榨好果汁等着安绮月回来。
晚餐很丰盛,安绮月累了一天,中午又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多吃,晚餐自然吃得无比开怀,司译行不明帮她添饭添菜,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自已开家私房菜馆,你想吃什么就让厨师给你做。”
安绮月咽下一口羊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还是算了吧,刚刚收到你送我的面馆时,我还挺兴奋的,计划着将来开多少家分店,什么什么的,可是现在连去都不想去了,你又那么忙,哪有心情管这些,想吃什么我们订餐就是了,还能吃到不同商家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