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令夕脸上露出一个极浅淡的笑容,又很快隐去。她的确曾无比痛恨那段记忆,但是如今想来,那段记忆中的自已,至少还是属于她自已的,而不是冠上刘子安的姓,让她每每听到别人韵味不明的称呼她刘夫人,就感到无比恶心。
车子很快停下来,服务人员跑过来帮柏令夕开车门,神态恭敬的向她问好。
柏令夕神色淡漠地径直走进酒店,司机小跑着赶到前面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夫人这是房卡,请您拿好,您需要我送您上去吗?”司机办好入住手续,把门卡双手递给柏令夕。
柏令夕没有说话,司机自觉在前面边路,送柏令夕来到订好的房间门口,帮柏令夕打开门。
柏令夕踏入房门时,没有接司机双手捧着的门卡,而是真接命令他:“进来。”
司机愣住了,迟疑着看向柏令夕。
柏令夕站在房间中间转身与司机对视,直到他动作僵硬地走进去,才淡淡说:“关门。”
那一晚柏令夕没有回刘家,没有人过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遇到危险,就像她从没在刘家出现过一样。
第二天早上,司机启动车子前,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个与他共度了一夜的女人,迟疑着问:“夫人,我……。”
柏令夕从文件上收回视线,从手边的包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司机。
司机神情复杂的看着柏令夕,结结巴巴地说:“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会告诉先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嗯。”柏令夕重新看向文件,顺手把钱放回包包里。
司机红着脸坐了片刻,启动车子开向刘氏制药公司。
夏清梦告别柏令夕后,心里一直闷闷的,曾经朝夕相处的好朋友,走到如今面对着面却无话可说,感觉真的挺难受的。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好了,安绮月不会误会柏令夕,柏令夕也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三个人还是最亲密的好朋友,可以一起逛街,可以一起逃课去看电影,可以挤在安绮月的小**说悄悄话。
都怪那些坏人,伤害了绮月,伤害了令夕,也伤害了她们最纯真的感情。
夏清梦越想越难受,拿起电话打给安绮月,她要告诉安绮月,当初柏令夕有多冤枉多可怜,没有人可以选择出身的家庭,这一切不是柏令夕的错。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夏清梦郁郁地吐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夏爸爸见夏清梦一个晚上都闷闷不乐,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又不肯说,故意叹了一口气:“爸爸现在年纪大了,不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也帮不上你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