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算着又要到司老夫人腰疼病发作的日子了,所以提前把药准备出来,这次老神医试着把汤药改成了药丸,需要对药方稍做调整,麻烦是麻烦了点,也省得司老夫人一见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司译行先给老神医问好,老神医手上正忙着,朝他点了点头,扬声说:“你先去外头坐着晒晒太阳,瞧瞧你的脸色,白成什么样了,年轻人啊,就是不知保养,将来老了后悔也来不及喽。”
昨晚被安绮月吓了那么一场,之后又想着心事一夜没睡,这会儿司译行的脸色真的不好看,知道老神医是关心他,司译行没说什么,乖乖去外头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晒太阳去了。
老神医忙了快半小时才完成一个部分,把剩下的交给江南,自已洗了手出来,泡了壶药茶,给司译行和他自已各倒了一杯,边喝茶边问司译行:“你不陪着你的小未婚妻,跑来我这个老头子这里来干什么?”
司译行把杯子捧在手心,感觉着那暖暖的温度,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我也想泡绮月泡过的那种药浴。”
老神医差点被一口茶呛到,连忙放下杯子,顺了顺胡须,试探着问:“怎么突然要泡药浴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司译行幽幽看了老神医一眼,“当初您只说那药浴是帮绮月稳定心神的,可没说能让她体能变强。你知道昨天我看到什么了吗?”
“看到什么了?”老神医被司译行看得心里发毛,不知不觉,就被他掌握了交谈的主动权,顺着司译行的话问道。
司译行把杯子放在,定定地看着老神医的眼睛,低声说:“望月山顶上有块大石头,有一半探到了悬崖外面,绮月就当着我的面,直接跳了下去,然后又顺着峭壁爬了上来。”
咝,老神医牙疼似的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暗骂安绮月不讲武德,当初答应帮她激活异能,可没答应让她去司译行面前显摆。司译行这小子也是,有什么话不会去问安绮月,找他这个老头子的麻烦干嘛?
“这个……”老神医眼珠转了转,打定主意装傻,“我的药浴的确是帮那丫头稳定心神的,但是她用了之后会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我真是不知道啊,不过这世上有很多未知和神秘,说不定那丫头就是其中一个呢。”
司译行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老神医的心跳都被这声音带着重了几分。
“神医爷爷的话也有道理。”司译行突然换了语气,为了表示对老神医的话深信不疑,还重重点了点头。
老神医松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却听司译行又说道:“我感觉我最近心神也不太稳,也想泡泡药浴改善一下,神医爷爷不会嫌麻烦吧。”
老神医松了一半的气卡在心口处,差点岔了气。这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吗?安绮月是本来就有过异能,才能熟练接受和适应这种强度的刺激。换成普通人,直接死在药浴里都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