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绮月送司译行上楼后,司老夫人拉着安妈妈并肩坐在沙发上,叹息道:“不怕亲家母笑话,设行的爷爷去的早,译行爸爸三岁上,我就整天扑在公事上,几乎没有时间管他,这一忙就忙了十几年,等我有空想起自已还有个儿子的时候,却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大概是因为这样,译行的爸爸从小没有享受到母亲的陪伴,有了译行之后,也不会像正常家庭一样,疼着宠着陪着。反而小小年轻就让他学这学那,说起来译行也是可怜。”
安妈妈连忙安慰司老夫人:“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也不一定哪种更好些。”
司老夫人摇了摇头,又说道:“其实您今天来给我赔不是,我这心里是又感动又羞愧,如果不是他父母不在燕京,您怎么会想通知都找不到个合适的人?但是,看到您能把译行当成自已亲生儿子一样照顾,我的心里又由衷地高兴,是我该谢谢您。并且也请您一直这样把译行当儿子看待吧。”
安妈妈陪着司老夫人低声说了好半天的话,司老夫人的情绪才渐渐好起来,硬是留下安妈妈住了一晚才放她回去。
安爸爸从外省出差回来,安妈妈把司老夫人的话说给他听,安爸爸也感叹不止,自此安家对司译行真是看得比亲生儿子还重些。
在安绮月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司译行的伤很快好了起来,于是在某天晚餐时提出第二天要回公司上班。
安绮月有心让司译行再多休养一段时间,只是想想,几十万人指望着司氏吃饭,司译行这次休息一个多月,不知道压了多少公事在那里,便也没再多说,不过第二天还是亲自跟着他上班才能安心。
其实司氏经常司译行三年来不断的调整,日常事务现在已经很少需要司译行亲自管理了,司译行就算放个一年的大假,问题也不是很大。
但是海外那边连续两次发来了告急的消息,司译行不能不亲自出面处理一下。
司氏最初就是开药铺起家,之后虽然也不断涉足其他领域,但是药医这一方向一直是主要阵地,如今在好几个国家都有制药厂和医院。
如果海外黑城这家制药厂,真的背上了“指使他人进行违禁药物活体实验”这样的名声,不但这一家药厂将面临着关门大吉的结果,说不定负责人还要拉受调查。
而司氏的其他制药厂和医院也必然后牵连,损失不可谓不大。
安绮月陪着司译行听了华存明整理的,关于黑城那家制药厂的报告,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有多严重,也明白了司译行执意要回公司上班的原因,同时也反应过来,刘可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向司氏下手了。
想到刘可,自然又想到了刘子安的制药厂,想到突然嫁进刘家的柏令夕。脑中有什么闪过,安绮月疾步冲过去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盘膝坐在了地上。